“她说‘被人说不像话’，明显是在回应之前的嘲讽。结果人家一句话都不回，直接拿出成品。”
二手平台上，有人挂出预约金十万求代拍。
发布会开启倒计时十分钟，官网访问量突破百万。
夏洛璃盯着屏幕，呼吸微微发紧。
“准备好了吗？”陈星燃问。
她点点头，又忽然抓住他的手腕，“要是……”
“没有要是。”他把一颗薄荷糖塞进她手里，“你只需要记住，第一个戴它的人是我。”
倒计时归零。
页面刷新，五款作品同时上线。
第一件售出：十三秒。
第二件：二十秒。
第三件在付款过程中因网络延迟被拦截，买家怒发长文控诉系统故障，半小时内获得两万点赞。
七分四十一秒，全部售罄。
订单截图刷屏社交平台，话题#糖光珠宝 崩了两次服务器。有博主剪辑视频，标题叫《被骂幼稚的设计，七分钟卖光五件》，播放量两小时破千万。
夏洛璃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像被抽了力气。
陈星燃拿起她的手，把那颗还没拆的薄荷糖放进她掌心，“下次发布会，要不要试试直播制作过程？”
“你是不是早知道会这样？”她盯着他。
“我不知道。”他摇头，“但我相信你会做到。”
她没再追问，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忽然笑了笑：“你说……以后会不会有人仿冒？”
“会。”他答得很快，“但他们复制不了温度。”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城市灯火铺展在远处，广告大屏正滚动播放电影预告，他的脸一闪而过。
热搜榜单实时跳动。
#糖光珠宝售罄# 冲上第三。
#陈星燃发文回应设计争议# 紧随其后。
下方一条高赞评论写道：“原来最狠的反击，不是骂回去，而是让你买不起。”
夏洛璃打开私信界面，收到一条来自陌生账号的消息：
“我是三年前被剽窃设计稿的那个学生，看到你现在这样，我觉得……坚持还是有用的。”
她没回复，只是把这条消息截了图，拖进新建的文件夹，命名为“光来的方向”。
陈星燃走回来，看见她在整理资料，随口问：“存这么多干嘛？”
“以后办展用。”她说，“名字都想好了，《真话商店》。”
他挑眉，“卖什么？”
“卖没人敢说的东西。”她抬头看他，“第一件展品，就是你背包里那本行程记录。”
他一愣，“那可是机密文件。”
“那就贴个价签，写‘已售’。”她笑着伸手去抢包，“让我看看你都写了啥？”
他往后一缩，背包带子绷直，外袋那颗蓝绿色糖纸闪了一下。
她的手指离拉链只剩两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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