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这个女孩在公司治理上,是和他未来发展目标一致的。
此女非花瓶。儿子很认真。这就很难办了。
贝莉突然被前所未有的威胁感笼罩。这个野女孩,看来不是能简单赶走的。
*
周五傍晚时,六十多岁的赫米内姑姑早就得知了消息,和女儿芬妮等在城堡主楼门口了。
阿碧不知道一百年前,有一个十六岁的庆朝女孩,就曾经站在她此刻站立的位置,与主人相见。并且,之后在这个陌生的国家历经风云、顽强生存,最终开枝散叶了一个庞大混血家族。
面对这座始终被精心修缮、依旧巍峨耸立的大型建筑,阿碧感叹: 它是如此壮观。
和新天鹅堡是国王王宫高屋建瓴、仅接待游客不同,艾兰德城堡是居家接地气的、现在家庭成员还在里面居住的。
最壮观的七层主楼一直是主人、继承人居住地。即使在上任家主哈德里去世了十五年后,依然神圣不可侵犯。
而司里今天带回的姑娘,住主楼。
头发已经花白的赫米内,亲切热情地上前,拥抱了阿碧。
“贝妮。欢迎你!”
司里也拥抱了了赫米内,向阿碧介绍。
“这是赫米内姑姑。这是她的女儿芬妮,家里的现任管家。”
阿碧对她们一个个真心地拥抱。
“姑姑您好。”
“芬妮你好。”
赫米内是赵慈的女儿,是赵杏的孙女。她看着眼前的阿碧,那润滑茂密的黑发,那明亮有神的黑眸,她想起了亲爱的祖母赵杏,也想起了挂在墙上的那个姑娘的画像。
艾乌雅。
贝妮跟你长得、……很像。
德西当年离开,祖母赵杏几年后就去世,是赫米内帮着带大了司里。
赵杏弥留之际曾经对赫米内说,“我这一生,还是遗憾……没有和霍斯……去青岛……看看…”
赫米内在母亲离去之时,才知道她和霍斯·艾徳勒克的隐婚。她是哈德里生命中最后一个同龄的伙伴,这位年迈家主非常悲痛地送走了赵杏。从此在人间他的身边便更空荡荡了……
如今有一个女孩,来自祖母的故国,赫米内不知怎地,心中泛起一种异样的柔情和酸楚。
她也想起了哈德里临终时,对自己的嘱咐。哈德里最后诉说起那段故事,干涸的双眼含满了泪水,唇角却泛出一丝喜悦。
“我要去见她了。”
“我终于可以,去见她了。”
“赫米内。……只有……才能开那扇门。”
“我希望…司里……他……”
*
赫米内看着眼前这一对璧人,她眨眨眼睛驱散了眼中的泪意。牵过阿碧的手。
“贝妮,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阿碧没想到这位姑姑是如此友善,亲热得就像她真正的亲人一般。她赶紧表达了谢意。
“姑姑,谢谢您帮我准备那些衣服和,所有。”
不止衣服,还有餐厨设备、日用设施,甚至连女士用品都准备了。
司里那会儿很忙,哪有人可以那么细心地、面面俱到考虑一个姑娘家在异国的生活需求。只有这个姑姑。
赫米内和蔼地微微一笑。
“不用谢,贝妮。我可以叫你碧吗?”
“可以,当然。”阿碧都有点小激动。
在一个始终被叫外国名字的地方,叫她中文名,哪怕是一个字,都很亲切。
“阿碧。不止那间公寓,这里的,我也准备了。”
“啊?”
阿碧的房间已经整理好了,和司里的在同一楼层,干净整洁床品舒适,连内部增设的卫生间的壁砖,都是古朴风格。
陶瓷浴缸和金亮的黄铜水龙头,玫瑰金屏风式淋浴房,精致得像王宫御用。
洛可可风格的女孩儿房间,有着大幅装饰及壁画。城堡早就安装了用电的暖气,但依然留有传统的壁炉。
崭新柔软的羊毛地毯从床边铺到壁炉边,看上去就暖融融的。即使窗户开着通风,冷风进入,也丝毫不影响室内的暖意。
阿碧确实特别喜欢。
赫米内和芬妮交代完室内物品设施,就马上离去了,将空间全部留给这对恋人。
阿碧走至窗前,看外面的森林湖泊、山色溪流。如果在新天鹅堡参观时,她是一个游客,如今,她实实在在住在一个城堡里了,而不是过客。
这里有她的衣裳、她的床,她的梳妆台、衣柜、贵妃榻。天啊,那座王宫宁芬堡宫里精美的雕花壁橱和镜柜,她的房间也有。用从巴西进口的檀香木精心打造。
中式壁纸屏风绘着龙凤、山水、花鸟和虫鱼,还有瓷器。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那些瓷器并非来自中国,而是产自德国本土的精美手工瓷。
仿制宫廷家具本来就不是难事。司里知道她会喜欢。
看着小家伙在四处转悠,这只抽屉拉拉,那只柜子开开,司里也不打扰,就让她一样一样看够了。
自己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姑娘像只小鸟一样飞来飞去。直到最后阿碧自己看累了,飞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腰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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