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里,等我从英国回来吧。有个项目。”
这是个被迫的缓兵之计。她拖一个月,那野丫头就自动滚蛋了。
贝莉没想到,司里很坚持继续说。
“妈妈,我计划在艾兰德举行一个小型欢迎宴会。在宴会之前,我想先带她见您。”
“下个周末可以吗?”
司里熟悉母亲的工作风格。并不是什么事都需要亲力亲为,很善于利用手下人才。即使一件事需要她亲自出马,一周也能解决掉了。
而阿碧对司里来说,很重要。司里要尽快带阿碧见自己妈妈,对妈妈说自己的婚事,给阿碧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贝莉瞪大了眼睛。
什么?!不想见还不行? 还要给那野丫头,准备什么见鬼的宴会?
贝莉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她勉力继续维持温和的语调问。
“我尽量安排时间。她住哪里?”
“门德斯街,我上学时那套公寓。”
“好。周五联系。”
挂了电话,贝莉气得咬牙切齿、脸孔扭曲,一贯优雅的贵妇涵养荡然无存。
上帝知道,她有多么厌恶那个野丫头。
她不仅永远都不想见面,还要再想办法、把那个女人轰走呢!
可是儿子却让她不得不见。
这是儿子的第一个女朋友。到现在贝莉都觉得司里不会娶那姑娘。
司里去了华国对阿碧有感谢之意,一时意乱情迷的好感而已。即使知道这与婚姻无关,她也不能接受儿子有这样的女友。
可悲的是,她已经没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儿子。要是想维持母慈子孝,就必须得做儿子希望她做的事。
可是她有多么不愿意!
索菲留在静城主持工作。但是贝莉对她说。
“人已经来了德国。你的事情,你解决。”
索菲知道夫人的意思。她要尽快安排好静城事宜,也来德国对付那只蜜蜂。
绝不能让司里娶她!
*
阿碧小睡了几个小时。
她在非常的安静中醒来,一睁眼就看见窗外。有些灰蒙蒙的冬日街道,一棵棵参天大树,有茂密、却光秃秃的枝丫。这才回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啊!我在德国啊!我在德国了啊!
她看到床边小茶几上有张便签纸,是司里写的。
“我预计四点回来。醒了给我电话。我会马上。”
她睡前忘了给手机充电。司里很贴心地给她充上了,电量已经满格。
阿碧看了看时间,兴奋地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爸妈知道她来德国了。国际漫游费用很贵,但阿碧舍得。
仇刚和郑慧刚吃完晚饭。这是阿碧第一次出国,儿行千里母担忧,他们也不知道几点到。都在等消息。终于接到了她的电话,两口子别提多高兴了。
家里只有一部座机。两人就手肘趴在桌子上,一边一个,对着免提说话。
“阿碧,到了吗?”
“到了到了。”
“爸爸,妈妈,我很好。这里很好,很安全,你们不要担心。”
两口儿根本不知道,阿碧现在谈了个外国男朋友。就司里那身份,还有最近的谣言风波,阿碧根本不敢对他们提。
阿碧只敢说,这次出国培训是公司统一安排的。
爸爸问。“住哪儿啊?”
“公司安排了宿舍,很干净舒服。”
“吃饭了吗?吃得惯吗?”
“吃了,喝了咖啡,还有很多,蛋糕,甜甜圈……”
郑慧一听,全是洋玩意儿。她开饭馆,跟食客打听了。人家说,去了国外就是美食荒漠,什么两片面包抹点奶油或者果酱就是一餐。果然是没什么吃的。哪有家里的各种菜肴肉鱼好吃。
这出国听着好听,她闺女出去了,就是亏了嘴、在受罪。
“吃点有营养的,肉啊菜啊,多吃些。蛋糕那些,缺维生素。总吃那些不好。别把身体搞坏了。”
“妈,放心吧。宿舍里还有锅碗瓢盆呢,我可以做饭的。”
郑慧听了这句,心里不但没好受,反而酸酸的。
闺女在静城,就是经常自己做饭吃。年假只有五天,私企又没有探亲假。假期实在太少,阿碧只能过年才能回趟家。
去年春节,郑慧看阿碧手上竟然长了冻疮。一问,说是冬天洗菜的水太凉。
这闺女,从小就没让她干重活。湖武冬天气温也会低到零度。郑慧洗菜,手也经常冻得通红,可是还没长过冻疮啊。
静城下馆子费用高,一道肉菜都得十几二十块。哪像湖武这里,五六块钱就上一大盘。闺女为了省钱,下班都自己炒菜。
郑慧怎么会不心疼。
可是闺女聪明,读书好,有志气还要强,非得去大城市奋斗不可。
结果这都去了德国,还得洗菜做饭。
当初阿碧大学毕业去首都,郑慧是不同意阿碧走那么远的。饭馆的生意开了好多年,已经有些人气了,闺女找个本地的男孩,他们一家一起挣钱,以后日子和和美美,会越过越红火。
可是,拦不住这只凤凰高飞的翅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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