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尴尬的源头,还得“归功”于金手指。
秦渊原本的打算是,上场后随便比划两下,手脚不协调一点,动作笨拙再一点,女孩们笑一笑也就过去了,自然不会真为难他。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破金手指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默默把【啦啦操技能】给点满了。
坏就坏在这里!
如今那些动作要领仿佛刻进了他的肌肉记忆里,形成了一种可怕的身体本能。在训练时,他下意识地、在无意间的动作都远超她们标准。
而某些wave(波浪动作)做出来,结合他男性的身架,竟产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了力量与柔韧的“妖娆”感,看得这帮小丫头目瞪口呆。
这非但没能让他蒙混过关,反而彻底激发了女孩们的好奇心和“斗志”。
她们因此更加“兴奋”了——一种发现了宝藏般的兴奋。秦老师越是躲闪,她们就越是起哄,非要把他这份“深藏不露”的功力在众人面前扒出来不可。
“秦老师——”林妙妙双手合十,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里面闪烁的光芒与其说是“渴望”,不如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光芒。
秦渊面上肌肉僵硬,心里早已把这挑事的丫头片子“暴打”了八百遍——这死丫头,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硬把他往火坑里推!
“秦老师——”×8
其他八个女孩立刻心领神会,异口同声地跟着起哄,软糯的拖长音调像八根无形的绳索,把他捆得结结实实。
整个车厢都回荡着这甜蜜又“致命”的呼唤,前排的篮球队员们都憋着笑,等着看戏。
无数道目光聚焦下,秦渊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已经石化,嘴角抽搐着向上咧开,发出几声干涩得能擦出火星子的干笑:“呵,呵呵...老,老师答应的...当,当然不会反悔...呵,呵呵——”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壮士断腕般的悲壮。他几乎是梗着脖子,僵硬地点了点头,把这“死刑”给认了下来。
“耶——秦老师万岁!”
“秦老师最好了!”
“我就知道秦老师最讲信用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已经等不及啦!”
女孩们的欢呼瞬间引爆车厢,仿佛打了一场胜仗。而秦渊,就是那个被押上花车游行的、生无可恋的战利品。
... ...
大巴车缓缓停靠在明德中学略显陈旧的校门前。众人鱼贯而下,好奇地打量着这所与精英中学风格迥异的学校。
虽然两所学校在相距并不算远,但对于绝大多数学生而言,各自的校园就是一个完整的宇宙。
他们的生活轨迹固定而清晰:上学、放学、回家,至多在熟悉的街区流连,很少有理由,也缺乏一种“越界”的冲动,主动流窜到对方的“领地”去。
因此,此刻站在别人的校门口,呼吸着对方校园里特有的空气,打量着风格迥异的建筑和标语,这种新奇感与微妙的闯入感,便来得格外真实有趣。
陈斌教练快步走向门卫室,向值班的保安出示了证件和比赛通知,简单交涉后,便转身挥手,领着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进校门。
作为一所老牌公立学校,明德中学的底蕴深厚,但相较于资金雄厚的私立精英中学,其基础设施和校园规模确实显得简朴了许多。
引路的老师带着他们径直走向体育馆。
那是一座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建筑,分为上下两层。
一层开阔的空间内,并排设置着几个篮球场和乒乓球台,场地上回荡着运动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和学生们的呼喊。
通过侧边的楼梯走上二楼,则是羽毛球场和排球场,虽然设施略显陈旧,但场地线条清晰,维护得十分整洁。
二楼走廊尽头,有一间挂着“器材室”牌子的办公室。门虚掩着,能看见里面塞满了各种篮球、排球和垫子,几乎无处下脚。
秦渊带着队员们安静地在门外走廊等候,只有陈斌和那位明德中学的老师敲门走了进去。
低沉的交谈声从门内隐约传来。
没过多久,一阵刺耳的电铃声猛地响彻整个体育馆,宣告着活动时间结束。
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位头发花白、身形干瘦的老管理员率先走出来,面色严肃。然后是明德中学的老师,陈斌是最后出来的。
陈斌出来后,对着老管理员点了点头。
只见那老管理员回身,将门带上,然后从一大串钥匙中找出正确的那一把,咔哒一声,小心翼翼地将门锁好,还不放心地用手拽了拽锁头。
这才转身,一言不发地领着这群“外来者”走下楼梯,回到一楼篮球场。
此时,一楼球场上的明德中学学生们已经自发地清理了场地。
他们没有离开,而是纷纷退到场边,或站或坐地围在观众席上,好奇而又带着几分主场审视的目光,投向了精英中学的队员们。
场边,电子记分牌已经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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