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的清溪村,像是被浸在了蜜色的晨光里。村口新栽的槐树枝桠上,挂满了王大爷用竹篾编的“囍”字,红绸带缠着竹骨,风一吹就簌簌作响;通往“匠心广场”的小路两侧,村民们用陶罐插满了新采的野菊和稻穗,陶罐上还贴着孩子们手绘的汉式纹样——从月初开始,整个村子就忙着为这场中式婚礼做准备,连空气中都飘着老粗布的棉香和绣线的丝线味。
清晨的第一辆马车刚停在村口,就引来一片惊叹。国风圈的苏老师穿着一身豆绿色的宋制褙子,领口绣着细巧的缠枝莲纹,手里提着一个描金漆盒,里面装着给新人的贺礼——一轴手绘的《清溪春耕图》;她身后跟着几位同圈的朋友,有的穿明制立领长袄,有的穿唐制齐胸襦裙,裙摆扫过青石板路,像一阵流动的花雨。“这就是清溪村吧?比视频里看的还雅致!”一位穿粉色襦裙的姑娘忍不住拿出手机,对着村口的竹编“囍”字拍照,“连迎亲的路都这么有心意,难怪他们要选在这里办婚礼。”
紧接着,配音圈的朋友们也到了。李老师穿一身藏青色的直裾深衣,腰束玉带,手里拿着一把竹编折扇,扇面上题着“声暖人间”四个字——那是他特意请人写的,呼应“声绎匠心”工作室的初心;同行的几位配音演员也都身着汉服,有穿短打劲装的,方便走动拍照,有穿宽袖曲裾的,举手投足间满是古韵。“可算到了!”李老师笑着跟迎上来的陆则握手,“为了赶上这场‘全网最盼中式婚礼’,我们昨天特意提前练了拱手礼,可别闹了笑话。”
非遗圈的张大师来得稍晚些,他穿一身素色的交领长袍,袖口别着一枚竹制的印章,手里捧着一个锦盒,里面是他亲手雕的竹制“三喜”摆件。“上次帮合作社设计竹编纹样时,就觉得这村子有灵气,”张大师看着远处的稻田,眼里满是赞叹,“现在穿汉服走在村里,倒像是回到了古时候的田园,舒服得很。”
公益圈的朋友们则更接地气,几位女士穿轻便的短款汉服,男士穿改良后的汉服裤装,手里还提着给村民们带的礼物——有给孩子们的文具,有给老人的保暖袜。“上次‘重建家园’项目,我们就跟村里结下了缘,”一位戴眼镜的女士笑着说,“这次来不仅是喝喜酒,还要看看村里的新变化,顺便跟工作室聊聊接下来的公益合作。”
陆则、沈亦舟、温叙言三个新郎,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明制圆领袍,陆则的袍角绣着竹纹,沈亦舟的绣着梨花纹,温叙言的绣着书卷纹,站在村口迎客时,引得不少穿汉服的姑娘悄悄拍照。“没想到大家真的都穿汉服来,”陆则小声跟沈亦舟说,“比我们预想的还热闹。”沈亦舟笑着点头:“这才叫‘汉裳聚乡’,咱们的中式婚礼,就得有这个氛围。”
巳时三刻,随着一阵清脆的竹编喜锣声,婚礼正式开始。“匠心广场”上,用红绸和竹篾搭起的礼台格外醒目,台中央挂着一幅巨大的“和合二仙”刺绣图,那是村里十几位阿姨连夜绣成的;礼台两侧摆着两排竹编椅,村民们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有的老人还特意让孙女帮忙梳了传统发髻,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则身着各色汉服,站在椅后,整个广场像是一幅流动的《盛世婚典图》。
“请新人入庭——”村里的老支书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直裾,担任司仪,声音透过竹编喇叭传遍整个广场。只见三对新人从广场东侧缓缓走来:新娘们穿着定制的汉式婚服,倾喃的是正红色的曲裾深衣,领口和袖口绣着缠枝竹纹,头插银质步摇;凰慕的是酒红色的齐腰襦裙,裙摆绣满了梨花,搭配珍珠耳坠;樊赟的是朱红色的立领长袄,袄面上绣着打开的书卷,缀着细小的玉扣。她们手里都提着小小的竹编喜帕,由伴娘搀扶着,一步步走向礼台;新郎们则走在右侧,手里握着折扇,时不时回头看向新娘,眼里满是笑意。
“行沃盥礼——”司仪话音刚落,村民们就端上铜盆和清水。三对新人依次洗手,动作轻柔,寓意“净手洁面,以洁相迎”。倾喃洗手时,陆则悄悄递过一块绣着“则”字的手帕,倾喃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凰慕洗手时,沈亦舟帮她捋了捋垂落的发丝,动作自然又温柔;樊赟洗手时,温叙言递过一杯温水,小声说“慢点,别溅到衣服上”,引得旁边的宾客们悄悄鼓掌。
“行同牢礼——”很快,村民们端上三碗米饭和三双筷子。新人两两对坐,共用一碗饭,同食一口菜,寓意“夫妻同甘共苦,不离不弃”。陆则给倾喃夹了一块她爱吃的南瓜,倾喃笑着喂了他一口;沈亦舟给凰慕盛了一勺鸡汤,凰慕轻声说“小心烫”;温叙言给樊赟夹了一筷子青菜,樊赟点点头,眼里满是温柔。台下的苏老师举起手机,记录下这温馨的一幕,配文“最质朴的仪式,最动人的深情”,瞬间收获了无数点赞。
“行结发礼——”这是婚礼的高潮环节。司仪端上三个锦囊,里面装着新人的头发。新郎们小心翼翼地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新娘们也剪下一缕,两人将头发缠在一起,放进锦囊里,再用红绳系紧。“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司仪高声喊道,台下瞬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村民们还撒起了提前准备的彩米和花瓣,落在新人的汉服上,像撒了一层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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