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的雨季来得猝不及防。
苏景明躺在老宅吱呀作响的木床上,听着雨水从屋顶漏洞滴落的声音。
叮咚,叮咚,像是为他破碎的心伴奏。回来已经一周,他的高烧时退时起,梦境光怪陆离。
今夜雨势格外大,漏雨处从三处增加到五处,屋里很快摆满了接水的盆盆罐罐。
最严重的是厨房上方,雨水已经汇成细流,顺着墙壁淌下。
“得去找点工具修一修。”苏景明喃喃自语,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老宅里的工具早已锈的锈、坏的坏。
他记得小时候,父亲常去邻居张叔家借工具。张叔是村里有名的巧手,什么工具都有。
夜已深,雨未停。
苏景明打着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村路上。山村没有路灯,只有偶尔的犬吠声打破雨夜的寂静。
张叔家亮着微弱的灯光。
苏景明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他又敲了敲,终于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清脆而不失优雅的女声:“谁呀?”
“我是苏家老四,景明,想来借点工具,屋顶漏得厉害。”苏景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昏黄的灯光下,一张精致的脸庞探了出来。只这一眼,苏景明几乎忘记了呼吸。
那是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蛾眉淡扫,明眸如水,鼻梁挺直,唇形优美如弓。
她看起来二十六,七岁,湿漉漉的栗色长发微卷,衬得肌肤愈发白皙。尽管穿着朴素的居家服,却难掩一身贵气。
“张叔不在家,去城里儿子那里住了。”女子声音清脆,带着一丝江南口音,“你要借什么工具?”
苏景明这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失态:“锯子、锤子,还有防水油布,如果有的的话。”
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进来吧,工具都在后院棚子里。”
这时苏景明才看清她的全貌。她身着一件简约的白色针织衫和深色长裤,看似普通却质地精良。
那38F的酥胸波涛汹涌,身姿修长而挺拔,步态优雅,明显受过良好的仪态训练。
与秦霂涵那种都市精致美不同,这是一种从小熏陶出来的名门气质。
“你是苏家那个考上北大的才子?”女子一边领着苏景明往后院走,一边问道。
“曾经是。”苏景明苦笑,“现在只是个失业回乡的病人。”
女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我听村里人说了,北京压力大,回来养养也好。”她的用词得体,语气却带着疏离。
工具棚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工具,女子却显得有些无措。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杂物,显然不太熟悉这种环境。
“锯子...应该是这个吧?”她不确定地指着一把锯子。
苏景明有些惊讶:“你没用过这些工具?”
女子微微蹙眉:“我平时不太接触这些。”她试着拿起锤子,动作生疏得让人担心她会砸到自己的脚。
苏景明连忙接过工具:“还是我来吧,需要帮忙吗?修屋顶一个人不容易。”
女子看了看窗外的大雨,又看了看苏景明苍白的脸色,轻轻叹了口气:“等我拿件外套。”
去苏家老宅的路上,女子自我介绍叫徐一蔓,是张叔的远房侄女,从南京来暂住一段时间散心。
“所以你是来度假的?”苏景明问道。
徐一蔓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算是吧,换个环境,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
苏家老宅比徐一蔓想象的还要破败。
她站在门口,有些犹豫是否要踏入这满地水渍的屋子,最终还是小心地迈了进来,尽量避开地上的水洼。
“这漏得比你说的还严重啊。”她打量着屋顶,语气中带着一丝大小姐的本能的嫌弃。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苏景明在徐一蔓笨拙的“帮助”下开始修补屋顶。
这位大小姐显然从未做过这种粗活,递工具时小心翼翼,扶梯子时战战兢兢,裁油布时更是无从下手。
“你以前没做过这个吧?”苏景明忍不住问。
徐一蔓抿了抿唇,语气有些生硬:“我父亲是徐氏集团董事长,你觉得我需要做这些吗?”
话一出口,她似乎意识到失言,补充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景明愣住了,徐氏集团,那可是长三角地区知名的民营企业集团。
涉足地产、金融等多个领域。他曾在财经新闻上多次看到过这个名字。
就在修补即将完成时,苏景明一阵头晕,脚下一滑,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徐一蔓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去扶梯子,自己的手却被粗糙的木屑划出一道血口。
“你没事吧?”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然后又同时愣住。
雨水打湿了徐一蔓的头发和衣服,虽然略显狼狈,却依然保持着一种奇特的优雅。
湿衣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匀称优美的曲线。
苏景明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纤瘦的女子,身材竟然如此恰到好处,尤其是那被湿衣包裹的胸脯,形状优美而更加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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