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涯站在我身后不远处,陆绾绾倚着钟楼栏杆,时栖蹲在花海边,指尖拂过一片叶子。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离开。
水晶结构仍在生长,规则文字在建筑间游走,有的加入主干,有的独自漂远。新的图书馆开始接收投稿,公告栏自动更新今日菜单,连倒塌的礼堂也在重建,舞台中央多了一架无人弹奏却始终响着音符的钢琴。
我伸手抚过权杖底座,指腹擦过那道深深的裂痕。这东西不会再用了,但它不能倒下。
因为它不是武器,也不是钥匙。
它是桩基,是锚点,是所有未完成之事的起点。
远处天际仍未完全澄澈,云层背后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移动。我眯起左眼,新结的疤痕微微发热,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校徽突然震了一下。
不是风,也不是结构波动。那一瞬,所有流动的规则文字都停顿了零点一秒,仿佛被什么扫视而过。
我抬起头。
校徽边缘的波纹变了节奏,由平缓转为短促跳动,像是在计算某个突如其来的变量。
谢无涯也察觉到了,他往前迈了一步,手本能地按向腰间——那里已经没有剑。
陆绾绾的八音盒发出一声轻响,碎裂的盒盖微微翘起,露出里面微型胶卷的一角。
时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向日葵花瓣瞬间褪色。
校徽开始旋转,极其缓慢地,朝着某个方向偏转。
我握紧权杖底座,脚下的地面传来一丝不易察觉的震颤。
那不是来自地底。
是从天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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