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起点,不在谢家密室。
在这里。
我抬头看向整片向日葵田。它们依旧面朝防空洞,静止不动,像一片沉默的守墓人。土壤下的电脑屏幕陆续熄灭,最后一台停在母亲推入手术室的画面,定格。
阿絮的灰丝在我手腕上轻轻抖了一下。
“你说得对。”我低声说,“我们早就该来了。”
右眼的血还在流,滴在工作牌上,晕开那半个“谢”字。我抬手按住眼皮,试图压制越来越频繁的银光闪烁。左眼视野已经开始跳动,像是信号不良的显示器。
不能倒在这儿。
我还差一步。
我撑着膝盖站起来,把工作牌塞进衣袋,另一只手握紧采样槽。就在这时,脚下传来新的震动。
不是植物根系。
是电脑阵列深处,某台主机重新启动了。
屏幕亮起,画面不再是毕业典礼。
是一个小女孩。
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低头写着什么。镜头拉近,纸上写的是一道数学题,字迹稚嫩,右下角签着名字:**云星月**。
日期显示是十年前。
我认识那间教室。那是我已经烧毁的学生档案里,唯一一张留存的照片背景。
可我不记得自己在那里上过课。
更不可能活到现在还被记录下来。
屏幕里的“我”忽然停下笔,缓缓抬头,直视镜头。
她的眼睛,一只泛着银光,一只正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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