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这里活了下来。
以最畸形的方式。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吗?”那声音忽然换了语气,竟带上了几分温和,“你在新生测验上睡着了,试卷一片空白。我站在讲台上,说‘云星月,E级评定,废柴系统持有者’。”
我没有回答。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留在诡班吗?”他继续说,“因为你根本不是实验品。你是钥匙。而我……是锁。”
玉坠忽然震动了一下。
我低头看去,发现背面的环状裂痕正缓缓渗出一丝银线,顺着我的手指流向芯片。那银线接触到芯片表面时,红光再次闪动,频率却变得紊乱。
它在试图连接我。
“别碰它!”阿絮突然厉喝,“它在借你的怨气值反向定位!”
我猛地松手。
芯片掉在地上,滚了半圈,停在003号桶的阴影下。
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仿佛就在耳边。
“你逃不掉的。我们共用同一个命盘,同一个系统漏洞。你篡改规则的时候,我也在学习怎么绕过清剿程序。你靠鬼替你写作业,我靠你在不知不觉中完成献祭倒计时。”
我站在原地,呼吸平稳。
“所以呢?”我终于开口,“你现在只剩半块芯片,连完整意识都拼不出来,还想怎么样?”
那笑声顿了顿。
然后,一点点低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新的音频。
极短,只有三秒。
是一个孩子的哭声。
我浑身一僵。
那不是随便录下的声音。
那是我七岁那年,在实验室醒来时的第一声啼哭。母亲抱着我,南宫炽站在玻璃窗外记录数据。那段录音,本该永远封存在谢家绝密档案库里。
他是怎么拿到的?
“你不懂。”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平静,“我不是要赢你。我是要证明——从一开始,你就不是选择者。你是被选中的容器。”
玉坠的银光骤然收缩。
我感觉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就在这时,阿絮最后的残念飘到我肩头,几乎透明。
“别听他说话。”他说,“他在重建认知链。再让他说下去,你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我’。”
我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左眼银光已重新稳定。
我弯腰捡起那块芯片,没有再让它接触玉坠,而是塞进了校服内袋。
“你说你是锁。”我看着空荡的空气,“那正好。这次,我不开门。我砸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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