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从我影子里探出一点雾气,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玉坠:“你刚才那一招,是不是把怨气值绕过了系统审计流程?我感觉后台有数据包丢了。”
“我没有用系统。”我说,“我只是许了个愿。”
“可愿望也是能量。”他嘀咕,“除非……你是以‘逆命者’身份直接触达底层协议?”
我没回答。
我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在请求,也不是在交易,而是在宣告。就像母亲当年做的那样——不申请许可,不走审批流程,直接改写结果。
这才是“自由选择”的意思。
谢无涯忽然皱眉,抬手按住胸口。他的身影猛地晃了一下,像是信号不良的投影,边缘开始闪烁。
“怎么了?”我问。
“记忆……有点乱。”他声音低下去,“我看到小时候的祠堂,娘坐在灯下写东西,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别让名字变成枷锁’……可这段记忆,以前从来没有过。”
我盯着他。
他知道我想问什么,摇头:“不是幻觉。是真的。而且……和你手里的玉坠有关。它不只是信物,它在唤醒某些被封住的东西。”
远处钟楼传来一声轻响。
不是整点报时,也不是故障杂音,而是指针转动时卡了一下,再恢复的瞬间发出的微震。
一度偏移。
幽冥商贩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连纸船都没留下痕迹。可我知道他没走远。这种存在不会真正离开,它只会藏进下一个被遗忘的角落,等着下一个敢许愿的人。
我握紧玉坠。
它现在属于我了,但我也成了它的一部分。
谢无涯站直身体,脸色依旧苍白,可眼神稳了许多。他看向我,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玉坠突然轻轻一跳。
不是震动,也不是发热,而是一种极其细微的脉动,像心跳,又像回应。
我低头看它。
背面蚀骨花的裂痕中,渗出一丝极淡的红,转瞬即逝,像是根须在吸取什么养分。
谢无涯的刻痕同时亮了一下。
两道光,隔着空气,轻轻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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