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欠我的还没还完。”他说完,抬手点了点我的太阳穴,“最后一笔账,记在影子里了。”
他的身体开始消散,不是消失,而是回归——融入我脚下的影子,成为我移动时最先踏出的那一寸黑暗。
四周安静下来。
我仍站在原地,双目紧闭。体内的两股力量正在融合,不是压制,也不是取代,而是重新定义。我能感觉到母亲们留下的印记,一个在心脏跳动时发热,一个在思考规则时闪烁。
左眼的银光缓缓收回,不再外溢。右耳的耳坠持续发烫,仿佛在提醒我什么。
忽然,识海深处浮现一段从未见过的画面。
实验室里,两个母亲并肩而立。一个在输入代码,一个在调配药剂。她们中间躺着一个婴儿,胸前嵌着玉坠。墙上挂着一块老旧的钟表,指针停在十二点十三分。
“希望和自由不能共存于同一个世界。”穿白大褂的母亲说。
“那就分开。”另一个回答,“我把‘希望’锁进系统,你把‘自由’种进她心里。”
“总有一天,她会找到钥匙。”
“钥匙不是密码,也不是权限。”她笑了笑,“是她愿意为自己活一次的决心。”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睁开眼。
裂隙还在,但里面已空无一人。地上那支笔静静地躺着,笔尖朝上,像是某种标记。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的刻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圈细密的纹路,像年轮,又像未写完的公式。
这时,耳边传来极轻的一声滴响。
像是钟表重新走动。
我抬起右手,发现指尖不知何时沾了一滴水。不是汗,也不是血。它悬在皮肤表面,迟迟不落,内部折射出微弱的紫光。
就像一朵小小的蚀骨花,在等待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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