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血痕还在发烫。
“阿絮。”我低声问,“如果钥匙不是楔子,而是人呢?”
它没回答。
留声机忽然又响,这次是正常方向的旋律。最后一个音终于落下。
整间琴房震动了一下。
天花板灰尘簌簌落下,琴凳底部那句刻痕在震动中显露得更清楚:“钥匙不在钟楼,在指间。”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
血从掌心渗出,顺着指缝流下,滴在地板上。每一滴血落地,都发出轻微的“嗒”声,和倒计时的跳动频率一致。
阿絮突然绷紧:“你听到了吗?”
我屏息。
地底传来新的声音——不是铁链,是脚步。
很轻,但确实在动。从琴房正下方传来,一步一步,朝某个方向走去。
我蹲下,耳朵贴地。
脚步声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像是有人被锁着,正试图用手指抠开镣铐。
阿絮贴在我耳边:“它醒了。”
我摸向耳坠,裂口还在,但内部结构似乎完成了重组。倒计时数字边缘的五线谱纹路开始脱落,像旧漆剥落。
新的纹路正在形成。
不是数字,是文字。
我凑近看。
第一个字浮现:别。
第二个字刚显出半边,耳坠突然剧烈震动,像是被什么从内部撞击。我握紧它,指节发白。
地底的刮擦声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极轻的笑。
女声,年轻,熟悉得让我浑身发冷。
那声音说:“妹妹,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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