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刚才用了冥想状态。系统有阈值,连续使用会触发神经灼烧。”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进去?”
我没答。因为我知道,那瓶子里的东西认识我。它在我靠近时动了,不是因为谢无涯的符,而是因为我身上的气息。耳坠的共振不是偶然,母亲的声音也不是幻觉。
我回到宿舍,锁上门,把碎屑放在桌上。月光移过窗沿,再次照在玻璃上。字迹没有重现,但碎屑边缘开始渗出一丝极淡的红雾,像血丝在水中晕开。
我取出新的作业本,空白纸页摊开。这次不用阿絮,也不用活墨。我从笔袋里挑出一支旧笔,笔尖磨平,墨水管干涸大半。这种笔写不出流畅字迹,但也不会被系统识别为“高效代写”。
我写下第一行字。
笔尖粗糙,纸面发出沙沙声。写到第三个字时,楔子突然发烫。我停笔,低头。
墨迹没有动,但纸纤维的纹路里,浮现出一道极细的红线,从字尾延伸出去,像在追踪笔画走向。它不是活体墨,而是纸本身被植入了回路。
我撕下那页,揉成团,扔进水杯。纸团沉底,红线在水中扭曲,三秒后断裂。
阿絮说:“他们换了纸厂,但没换生产线。所有作业本都带监控层,写满三页就会激活。”
“那怎么交作业?”
“用空白纸,影写,焚毁。或者——”他顿了顿,“你让谢无涯帮你擦掉痕迹。”
我冷笑:“他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他昨晚喂养的,是你母亲的名字。”阿絮声音低下去,“而他鞋印消失的地方,和你父亲最后一次出现的坐标,是同一个。”
我手指一僵。
父亲失踪那年,我七岁。警方报告说,他在生物楼做实验时失联,监控最后拍到他走进B区,再没出来。他的鞋印,也只留在门内第一步。
谢无涯不是在喂养标本。
他是在维持某种连接。用朱砂,用符文,用每月一次的仪式。
而我的作业本,正在被系统读取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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