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卷着鹅毛大雪,下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整个四九城都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胡同里、院墙上、屋顶上,都积了厚厚一层雪,脚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样的天气,街道办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组织扫雪。
雪停就是命令,王主任一大早就通过居委会,把通知传达到了各个大院:以院为单位,各自清扫门前雪,以及划分的公共区域,确保道路畅通,防止老人孩子滑倒。
四合院里,也不用谁特意招呼,各家各户能出动的人都拿着铁锹、扫帚出来了。这是关系到自家出行和整个院子脸面的事儿,没人偷懒。
宁婉(贾张氏)如今是街道干事,更是以身作则。
她裹紧了棉袄,系好头巾,拿着一把大竹扫帚就出了门。
贾东旭虽然身体好了,但这种抡铁锹的力气活,宁婉(贾张氏)还是不太让他干,只让他拿着扫帚跟在后面,清扫已经铲起来的雪堆。
“贾干事,您也亲自出来扫啊?”前院韩家媳妇笑着打招呼。
“这么大的雪,在家哪坐得住?赶紧扫干净了,大家走路也放心。”宁婉(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挥动扫帚,将积雪扫到路边。
傻柱是院里壮劳力,这种活自然冲在前面。他脱了棉袄,只穿着一件旧绒衣,抡起铁锹呼呼生风,不一会儿就清出一大片,额头上还冒出了热汗。
他干得兴起,还冲着易中海喊:“一大爷,您歇着,这点活儿我们年轻人来就行!”
易中海毕竟年纪大了,也没逞强,拿着个小扫帚,帮着清理角落里的浮雪,看着傻柱卖力的样子,眼里满是满意。
二大爷刘海中则端着架子,指挥着自家儿子干这干那,自己背着手在边上监督,时不时点评几句:“那边!那边还没扫干净!用力点!”
三大爷阎埠贵一家也全员出动,连阎解娣都拿着个小簸箕帮忙运雪。阎埠贵一边扫,一边还不忘算计:“这雪要是能存起来化成水,浇花倒是挺好……”
孩子们最高兴,把扫雪当成了游戏。棒梗和小当也拿着小铲子和小扫帚,跟在大人屁股后面帮忙,虽然帮不上大忙,还时不时团个雪球互相打闹,弄得浑身是雪,小脸冻得通红,却咯咯笑个不停。
整个院子里热火朝天,铁锹铲雪声、扫帚扫地声、大人的吆喝声、孩子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机的冬日邻里劳作图。
宁婉(贾张氏)看着这景象,心里也觉着敞亮。她停下扫帚,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对正在清理门口积雪的秦淮茹说:“淮茹,你看着点瑞雪,别出来,屋里暖和。”
秦淮茹应了一声,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看热闹。小瑞雪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世界和忙碌的人们。
人多力量大,不过个把小时的功夫,院子里的主要通道和各家门口就被清扫得干干净净,露出了青灰色的地砖。大家又把积雪堆到院子角落里不碍事的地方,堆起了几个小小的雪堆。
王主任带着街道干事来检查,看到四合院这边已经清扫完毕,而且打扫得格外干净利索,很是满意,特意表扬了几句:“看看人家贾干事他们院,这效率,这干净程度,值得大家学习!”
院里人听了,都与有荣焉,觉得脸上有光。虽然扫雪是义务劳动,但能被表扬,心里总是舒坦的。
扫完雪,各家人回了屋,炉子上的水也烧开了,沏上酽茶,浑身都暖烘烘的。屋外是冰天雪地,屋内却因为共同的劳动和相互的帮衬,充满了融融的暖意。
宁婉(贾张氏)回到屋里,脱下沾了雪沫子的外衣,琢磨着今天做点什么好吃的。
胡同里就传来了清脆的铃铛声和吆喝声——“收破烂儿嘞!破铜烂铁、旧书本、碎玻璃换钱换糖咯!”
孩子们最先兴奋起来,拉着大人的衣角嚷嚷着要去换糖吃。大人们也开始翻箱倒柜,把平日里攒下的、用不着的旧物归置出来。
宁婉(贾张氏)正在屋里听到吆喝声,心里也动了动。
她起身,对正在看书的贾东旭和哄孩子的秦淮茹说:“我瞅瞅去,看家里有啥能换的。”
她先在屋里转了一圈。
贾东旭身体好了以后,那些熬药用的破砂锅、锈迹斑斑的旧铁皮桶早就用不上了,堆在角落占地方。
棒梗和小当玩坏了的铁皮发条青蛙、几个空玻璃瓶,也都收拾了出来。她又翻了翻放杂物的棚子,找出几本贾东旭早年用过的、已经卷了边的旧技术手册,还有一些实在没法再补的破布头。
把这些零零碎碎归置到一个小筐里,宁婉(贾张氏)提着出了门。
院子里已经聚了不少人。收破烂的老头推着个板车,车上挂着几个麻袋,正拿着杆小秤,给围拢过来的大人孩子们称重算钱。
三大爷阎埠贵家拿出来的东西最多,几个孩子抱着一大摞旧报纸、废书本,还有几个破铝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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