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官方对六阿哥中毒案的细节讳莫如深,只处置了明面上的几个“首恶”,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沈眉庄曾参与其中(即便可能并非主谋)的消息,还是在高层小范围内隐秘地流传开来。
雍正帝对沈眉庄,早已恩断义绝。一个试图谋害他子嗣的妃嫔,无论过去有多少情分,都已是不可饶恕的罪人。她的死,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这种情绪,不可避免地投射到了对沈家的态度上。
沈眉庄的父亲,那位曾经官居要职的沈自山,在女儿被幽禁后不久,便因一次看似寻常的政务“失误”,被皇帝严厉申饬,随后一道旨意,将其贬为庶民,勒令返乡,永不叙用。
这几乎是一个明确的信号——沈家,已被皇帝彻底抛弃。
官场之上,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者更是层出不穷。
六阿哥弘曜,如今是皇帝身边唯一被公开、全力培养的皇子,是毋庸置疑的“隐形太子”。
想要讨好未来新君的人如过江之鲫。
而有什么比帮助未来新君清除其的潜在敌人,更能表达忠心的呢?
即便夏贵妃和六阿哥从未表露过对沈家的任何态度,但“揣摩上意”本就是官员们的必备技能。
皇帝厌恶沈家,沈家又曾牵扯进谋害六阿哥的事件中,这便足够了。
于是,沈氏家族在朝的其余成员,开始频频受到弹劾。
有的被翻出陈年旧账,有的在考核中被评为“劣等”,有的在重要的差事上被莫名架空。
曾经与沈家交好的门生故旧,此刻也唯恐避之不及,纷纷划清界限。
失去了官场的庇护,沈家的各项产业也迅速萎缩。商人们不敢再与“罪臣之家”有太多往来,田庄铺面的经营也处处受到掣肘。更致命的是家族声望的一落千丈。
昔日门庭若市的景象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门可罗雀的凄凉。族中子弟的婚嫁、仕途,都受到了毁灭性的影响。
不过短短数年光景,曾经显赫一时的沈氏家族,便在内外交困中迅速败落下去。族人散落各方,曾经的荣耀与繁华,如同被秋风吹散的落叶,零落成泥,再难寻觅。
偶尔有大臣会提及沈家的近况,语气中带着唏嘘,亦是一种警示。
雍正帝看在眼里,面色无波。对他而言,这不过是清理门户后的必然结果,是皇权之下,背叛者应得的代价。
永寿宫里,夏冬春或许从父兄或宫中耳目的汇报中得知了沈家的结局。她或许会有一瞬间的默然,但绝不会后悔。
沈眉庄选择站在对立面时,就注定了沈家的命运。今日若败落的是她夏冬春和弘曜,夏家的下场只会更惨。
沈氏的败落,是前朝后宫权力洗牌的一个缩影,它无声地宣告着一个旧时代的彻底结束,和一个以弘曜为核心的新时代,正不可阻挡地来临。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在雍正帝呕心沥血、近乎严苛的悉心培养下,六阿哥弘曜如同一块璞玉,被逐渐雕琢成器。
他沉稳睿智,勤勉政务,且因母族夏家不涉党争、功在社稷,自身又曾历经磨难,在朝臣中声望日隆,储位早已坚如磐石。
雍正十八年八月,操劳一生的雍正帝驾崩,遗诏传位于皇六子弘曜。
是的,雍正帝比历史上多活了五年,也许是没有原剧情中甄嬛的毒害,也许是弘曜的优秀想让他想多活几年培养一个明君,雍正帝确实多活了几年。
正好,这个时候弘曜也大了,不即使有监国的大臣,但是经过这些年对政事的处理,有他自己的决断。
国丧期间,紫禁城一片缟素。弘曜在庄严肃穆的仪式中,于太和殿登基,继皇帝位,定次年改元“承康”,寓意承继康熙、雍正两朝遗志,开创安康盛世。
新帝登基,尊封生母夏贵妃夏冬春为圣母皇太后,移居慈宁宫。
夏冬春身着太后礼服,接受百官命妇朝贺,坐上那象征着后宫至尊的宝座时,终于走到了这权力的顶峰,成为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她的儿子,是这万里江山的主人。
新帝弘曜(承康帝)对母亲极为孝顺,几乎每日都会到慈宁宫请安,遇有重大朝政,也常会征询母后的意见。
夏冬春却始终保持着清醒,谨守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从不妄议朝政,只在皇帝问及家事、或关乎自身安危时,才会谨慎地提点几句。
她将主要精力放在颐养天年、含饴弄孙上,慈宁宫时常能听到孩子们稚嫩的笑声,显得温馨而宁静。
不是。
她儿子缺钱呀。
夏冬春扒拉着自己系统空间里那些零散的、关于玻璃制作的“杂学”知识。打算给儿子整点私房钱。
这个时代已有玻璃,被称为“琉璃”,但多为色浊、易碎、产量极低的珍稀之物,多从海外传入,价格堪比黄金。
若能将其变得透明、纯净,并能稳定生产……
都是小钱钱。
她通过夏家渠道,将一份详尽的“工艺设想”秘密传给了父兄。夏家如今是承恩公府,地位尊崇,掌管过皇庄、推广过土豆,对这类“奇技淫巧”的实务并不陌生,手下也更易聚集能工巧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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