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小说,节奏把握不好,番茄好的小说千千万,总有一本喜欢的,看不好请不要差评,直接走,感谢理解~Mua ~)
腐朽的金属和血肉烧焦的气味浓得化不开。
沈棠背靠着“银翼”机甲残骸粗重喘息,左臂不自然地垂着,
作战服被撕开几道口子,深可见骨的伤口渗着污黑的血——尸毒正在侵蚀她的身体。
她曾是25世纪最年轻的军工首席,此刻却像破布娃娃般瘫在废墟里。
视线所及,
地平线翻滚着令人绝望的灰黑色浪潮,
那是百万丧尸组成的死亡洪流,淹没了人类最后的堡垒“昆仑”。
她调动体内残存的雷系异能,细微的蓝色电弧在指间跳跃,如同风中残烛。
“警报:能量核心过载,机体损毁率92%……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3分钟。”
机甲智脑冰冷的电子音敲打着她的耳膜。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近乎疯狂的疲惫笑意。
空间异能艰难开启,一个巴掌大小、布满裂纹的银白色立方体悬浮在掌心,这是“昆仑”基地最后的火种——储存着人类所有科技与文明种子的“源核”。
“至少……带不走的,也不能留给你们这些怪物!”
她眼中厉色一闪,将最后的精神力疯狂注入源核,同时引动了机甲最后的能源。
源核骤然光芒大盛,无数细密的银色纹路亮起,狂暴的空间波动以她为中心炸开!
周围扑上来的丧尸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撕扯、扭曲、分解成最基本的粒子。
轰——!
一道直径数十米的炽白雷柱冲天而起,瞬间贯穿了低垂的铅灰色云层,将整个昏暗的天地映照得惨白一片!
无数丧尸在雷光中化为飞灰。
然而,这辉煌的爆发如同回光返照,只持续了短短几息。
雷柱消失,沈棠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爆炸的冲击波狠狠抛飞,重重砸在冰冷的合金废墟上,鲜血从口鼻涌出。
力量彻底枯竭,连抬动一根手指都成了奢望。意识像沉入粘稠的泥沼,冰冷而窒息。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边界,一股冰冷、尖锐、带着滔天怨毒和不甘的意念,如同淬毒的钢针,狠狠刺入了她濒死的灵魂!
1965年6月6日,京城,军区大院外院。
逼仄的阁楼像一口蒸笼,盛夏午后的闷热几乎凝成实体。
几缕吝啬的光线从狭小的老虎窗挤进来,勉强照亮空气中飞舞的灰尘。
十五岁的沈棠蜷缩在角落一堆散发着霉味的旧棉絮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单薄的旧褂子空荡荡地挂在身上,露出嶙峋的肩胛骨。
胃里火烧火燎的绞痛让她浑身发冷,额上全是虚汗。
楼下飘来红烧肉的油腻香气,夹杂着堂哥沈大宝吸溜面条的吧唧声和奶奶王春花中气十足的呵斥。
“死丫头片子!磨蹭什么?玉珍的裙子洗完了吗?水缸挑满了没有?”
大伯母张翠花尖利刻薄的嗓音穿透薄薄的楼板,像刀子刮在耳膜上。
沈棠打了个哆嗦,强撑着爬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她扶着粗糙的木板墙,踉跄着挪到阁楼唯一的小矮桌前。
桌上放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里面是半碗浑浊的、漂浮着可疑油花的稀粥,散发着淡淡的馊味。
这就是她一天的口粮。
她端起碗,闭上眼,强迫自己小口小口地吞咽。
冰冷的馊粥滑过喉咙,带来一阵反胃的痉挛。
泪水无声地滚落,砸进碗里。
爸爸沈卫国,战斗英雄,三年前“牺牲”,抚恤金被爷爷奶奶和大伯一家攥得死死的。
妈妈苏婉清,温柔美丽的研究员,实验室发生“意外爆炸”后不久,爸爸就“牺牲”了,尸骨无存。
曾经属于她家的小楼别墅,被大伯一家理直气壮地占据,
而她,成了寄人篱下、连佣人都不如的“拖油瓶”,被赶到这冬冷夏热的阁楼。
“丧门星!克死爹妈的东西!”
堂姐沈玉珍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在楼梯口响起。
沈玉珍穿着崭新的碎花布拉吉,两条乌黑的辫子梳得油光水滑,趾高气扬地出现在狭窄的楼梯口。
她十五岁,发育得远比长期饥饿的沈棠好,脸颊红润,眼神里满是居高临下的鄙夷。
“这阁楼一股子穷酸霉味,熏死人了!”
沈玉珍夸张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目光扫过沈棠手里的粗瓷碗,嗤笑一声,
“也就你这种贱骨头,连馊水都喝得下去!喂猪的都比这强!”
沈棠低着头,攥着碗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她不敢回嘴,任何反抗只会招来更恶毒的辱骂和变本加厉的刁难。
“喂,跟你说话呢!聋了?”
沈玉珍不耐烦地走过来,一把打掉沈棠手里的碗。
咣当一声,粗瓷碗摔在地上,裂成几瓣,浑浊的粥水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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