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工会高主席和刚才几个呼应杨卫国的厂领导有短暂的怔愣。
怔怔的看着张军,说不出话来。
“咳咳……”
沈承良极力压住笑意,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呃,那个,高主席,杨厂长说的这个时间线是对的,张副科长说何雨柱的成分造假也没错,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沈承良的这句话,看似像是在和稀泥,其实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当着聂书记,杨厂长,工会高主席及一众厂领导的面,认同自己下属的意见,这就是保卫处的态度。
“呃……”
杨卫国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有着力点不说,还闹了个尴尬。
不过,他的反应也快。
“沈处长,我刚才说何雨柱进厂的时间问题,就是想将他成分造假这个事说清楚,道理不辨不明嘛。”
沈承良没有接话,只是含笑点了点头,示意杨卫国继续。
“1956年城市划定阶级成分的时候,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已经跑到保城去了,何大清是1951年的时候去的保城,当时何雨柱只有16岁,呵呵,一个16岁的孩子懂什么?”
杨卫国笑了笑,接着说道。
“后来易中海接济了何雨柱兄妹俩,何雨柱也拿易中海当自己的父亲看待,大事小事都依赖于易中海,要是我没说错的话,当年划定阶级成分的时候,应该是易中海拿着何家的材料去的街道办,这个事在街道办一查就知道了。”
杨卫国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将傻柱成分造假的事扣在易中海的头上。
易中海的虚伪面目被揭穿后,大家才知道他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
现在,再让他多背一件坏事又能怎么样?
这样,可信度也高。
反正易中海已经被枪毙了,死无对证。
也不是杨卫国这次非要保傻柱,而是之前因为他数次力保傻柱的事,已经将他们两人捆绑在了一起,他不保不行。
不然,傻柱的罪行越严重,他第一个脱不了关系。
他现在只求傻柱别再闹幺蛾子了,而他也会对傻柱一步步的进行冷处理。
等过个几年时间,大家逐渐淡忘了他力保傻柱的事,他就可以从中将自己摘出来。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次聋老太太意外的没有来找他为傻柱求情。
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看来聋老太太还是信守承诺的,这样他就可以一步步的跟傻柱划清界线。
但是现在,杨卫国有苦说不出来。
他还只能保傻柱。
“大家都知道,易中海那个人就是个罪大恶极的伪君子,城府极深,而且精于算计,连我们都被他蒙骗了,估计易中海帮何雨柱伪造材料,也是为了让何雨柱感恩于他,以便于他更好的控制何雨柱。”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易中海贪污何雨水的生活费,又倒卖了何雨柱的工作,却又假惺惺的接济何雨柱,介绍他进厂等等,都说明易中海别有用心。”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卫国轻轻的敲敲桌子,加强语气说道。
“所以何雨柱不存在伪造材料,或者是刻意隐瞒成分的问题。”
杨卫国的这一番话说出来,完全将傻柱从成分造假的这个问题上摘了出来,也将何大清摘了出来。
而且,说的有理有据。
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
不将何大清摘出来,万一保卫科派人去保城调查。
要是何大清跟他说的不一样,那就麻烦大了。
只有推到易中海身上,才是最明智的。
因为易中海声名狼藉,因为易中海坏事做尽,因为易中海死无对证。
“我赞同杨厂长的发言,摆事实讲依据,何雨柱成分造假这个问题,估计他本人并不知情。”
“我也赞同杨厂长的意见,何雨柱的成分造假,但也是事出有因,错不在他本身。”
“杨厂长说的这些情况,确实值得我们每一个领导干部认真对待。”
……
会议室内,风向一边倒。
沈承良没有说话,端起搪瓷缸子,轻轻的吹着茶水上飘着的浮沫。
李怀德微微有些错愕。
一个板上钉钉的事,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厂领导附和杨卫国。
再说下去,只怕傻柱非但没有错,可能还会被说成是被易中海陷害的受害者。
看来,张军说的没错。
现在扳倒杨卫国,未必是一件好事。
时间不对。
杨卫国毕竟扎根轧钢厂这么些年,也深耕于生产部门,培养提拔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坚挺的杨派人物。
也就是说,哪怕是现在扳倒了杨卫国,这些人也不一定会听他的,极有可能阳奉阴违。
何况,他目前还不一定能顶上去。
一时间,李怀德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
唉!
只能等待时机,任重道远。
张军看着自说自话的这些厂领导们,都快无语了。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傻柱成分造假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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