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和蓝田确实能打,一人硬扛三四个人,时间久了仍是不落下风。可身为军师的石狮子,这会儿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脑袋昏昏沉沉,意识都有些涣散了。
马刚带的这帮人全是亡命徒,见石狮子快不行了,下手更狠了,拳头跟雨点似的往他脸上猛砸。关铭的小弟离得最近,眼瞅着石狮子要撑不住,赶紧全力甩开眼前的人冲过去帮忙,可刚架开两个人,就又被另外几个围了起来。
这时候,杀回人群的马刚突然大吼一声:“别他妈再浪费时间了!速战速决!”
他那群小弟一听,立马心领神会,纷纷从怀里掏出短刀,明晃晃的刀刃朝着几人就扎。局势瞬间就逆转了,楼阁虽说力大如牛,可架不住对方动了刀,手掌瞬间被划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动作顿时慢了下来,一步步往后退。
蓝田的格斗技巧虽说更胜一筹,但此刻只能勉强躲闪,身上还是添了几道口子。
朱有观看见被逼到墙角的石狮子和关铭小弟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心急如焚。可眼前的马刚已经握着蝴蝶刀扑了过来,朱有观赶紧抓起地上断成半截的台球杆,勉强架住马刚的攻击,“铛”的一声,金属撞木头,震得他双手发麻。
“观哥!小心!”楼阁在不远处嘶吼,可他手掌已被刺穿,血流得满胳膊都是,被三个持刀的壮汉逼得连连后退,完全是自顾不暇。
墙角那边,关铭的小弟把石狮子死死护在身后,前胸已经被划开好几道口子,血浸透了衣服。他知道此刻已经不可能全身而退了,于是嘶吼着,用尽最后力气踹开一个人,可旁边立刻又补上两个,短刀接二连三扎进他的腰腹。他闷哼一声,却死死挡着不让开,直到更多的刀扎进身体,他瞬间双眼泛白,再也没了挣扎,不甘地倒了下去,但眼睛还是本能的望向石狮子的方向。
石狮子原本涣散的意识被这一幕猛地拽了回来,他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兄弟,已经一动不动,想爬过去却被人一脚踩住后背,对方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短刀疯狂地落在他的身上,一下,两下……足足二十几刀,他的身体渐渐不动了,眼神也随即定格,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还是恐惧,趴在原地再也没了声息。
顺利解决掉两人,那几个小弟转身又加入围攻楼阁和蓝田的阵营。楼阁本就快撑不住了,这下更是雪上加霜,腿上又被刺了一刀,蓝田也被刀划破了胳膊,大片血水飞溅而出。
有几个小弟想去帮马刚,却被他喝退:“不用,我自己来。”他要亲手解决朱有观这个十城区的扛把子,明明跟这事八竿子打不着,偏要送死,那就只能成全他。
朱有观眼角的余光瞥见石狮子和关铭小弟趴在血泊里一动不动,那瞬间,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怒火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红着眼嘶吼一声,举着半截台球杆就朝马刚猛冲过去,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杆捏碎。
可马刚手里的两柄蝴蝶刀玩得出神入化,快得让他甚至看不清动作。刚才赤手空拳时朱有观就已经有点难以抗衡,现在动了刀,战力直接又翻了好几倍,这下实在是难办了。朱有观的台球杆刚挥到一半,就被马刚一脚甩飞,紧接着,一道寒光擦着他的脖子划过去,带起一串血珠。朱有观下意识偏头,那刀几乎是贴着他的喉结过去的,再慢半秒,他就得当场毙命。
冷汗瞬间浸透了朱有观的后背,可他根本来不及思考,马刚的第二刀已经刺向他的胸口。他猛地往后仰,刀尖还是划破了他的衣襟,在胸前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水当即地涌了出来。
楼阁和蓝田这边,面对十几个攥着匕首的亡命徒,就算再能扛,这会儿也真是撑不住了。打了这么久,双方都杀红了眼,马刚的小弟们也看出来了,楼阁虽说力大无穷,抡起东西能砸翻一片,但论起灵活和格斗技巧,比蓝田还差着一截。
于是几个小弟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地全朝着楼阁猛扑过去,打算先解决弱一点的。匕首“嗖嗖”地往他身上招呼,楼阁大吼着挥舞胳膊格挡,可对方人太多,防了左边顾不上右边,腿上、胳膊上又添了好几道口子,血顺着指尖往下滴,握着椅子的手已经开始发颤,他要扛不住了。
蓝田刚要帮忙,后腰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他踉跄着往前扑,还没站稳,一把匕首就扎进了他的锁骨。“我艹!”蓝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半边身子都麻了,想抬胳膊都费劲,只能眼睁睁看着楼阁被围在中间,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楼阁靠着最后一股劲,还想再反抗,可紧接着,两把匕首同时扎进他的胸口。其中一把匕首精准刺穿心脏,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钉在墙上。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嘴里涌出大口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胸前,很快积成一滩。他张了张嘴,一脸地不敢相信,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高大魁梧重重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血流成河,在地板上漫开。
“楼阁!”蓝田嘶吼一声,眼睁睁看着多年的兄弟就这么死在了面前,锁骨的剧痛瞬间被滔天的恨意盖了过去。他像疯了一样,不顾身上的伤口,赤手空拳就朝那群亡命徒扑过去,拳头带着风声砸向最近的人,眼睛红得仿佛杀神附体。
可他身上早已布满了数不清的伤口,力气也已经耗得差不多了,刚打倒一个,就被身后的人一刀狠狠扎在后背上。他踉跄着晃了晃,转身又要扑,却被几把匕首同时扎进身体。“呃……”蓝田闷哼着,身体逐渐软了下去,他挣扎着往楼阁的方向爬了两步,手指刚要碰到兄弟的衣角,就再也动不了了。
“对不……起……兄弟……”他声音含糊不清,眼皮也越来越沉,最终彻底闭上了眼睛,倒在了楼阁身旁。
台球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场子,此刻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桌椅翻得乱七八糟,台球散落一地,宛如炼狱。
放眼望去,整个厅里也就只剩朱有观还在负隅顽抗,但是看样子也已经力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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