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上海西郊88军临时指挥部的院子里,露水还没干透,空气中混杂着淡淡的火药味和青草香。何志远刚吃完一碗稀粥配咸菜,军部的参谋们就已经陆续赶到,院子里的石板路上,脚步声、军靴摩擦声此起彼伏,带着一种大战将至的紧迫感。
“军座,各师、旅主官都到齐了,就等您开会了!”副官陈明快步走来,手里拿着一份签到表,“克莱曼少校和德国顾问团的几位军官也已经在会议室等候,另外,军统上海站的联络员也来了,说有重要情报汇报。”
何志远点点头,擦了擦嘴:“走,去会议室。”
推开会议室的木门,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扑面而来。长条木桌两旁坐满了人,88军的核心指挥层悉数到场——副军长李振邦、赵建明,参谋长周卫国,政治部主任吴育华,重炮旅旅长赵承绶,防空旅旅长高志航、陈其光,装甲旅旅长徐庭瑶,三个德械师的师长张汉卿、刘振华、董存瑞,还有特种兵大队大队长徐明、军直属保障部队各主官。
德国顾问团的克莱曼少校坐在何志远左手边,身边还坐着几位金发碧眼的德国军官,分别是装甲顾问舒尔茨上尉、炮兵顾问科勒上尉、防空顾问米勒上尉。军统上海站的联络员林秋生则坐在角落,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信封。
何志远走到主位坐下,目光扫过众人:“人都到齐了,咱们开会。首先,让林联络员先说说军统那边的情报,看看有什么新动向。”
林秋生立刻站起身,打开牛皮信封,取出里面的电文:“何将军,各位长官,昨晚我们处理了英军武官史密斯后,从他的住处搜出了大量加密电报底稿,经过破译,发现他不仅向日军泄露了我们的防空部署,还和英国驻华大使馆的参赞有密切联系,意图推动英国政府出面调停上海战事,条件是国民政府让出上海部分租界权益。”
“哼,英国人果然没安好心!”副军长李振邦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道,“上次想调停,这次又想趁火打劫,真当我们中国好欺负?”
政治部主任吴育华皱着眉头:“军座,英国人的介入恐怕会带来麻烦。现在国际上对中日战事的态度本就暧昧,要是英国出面调停,难免会有其他国家跟风,到时候我们的作战压力会更大。”
何志远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道:“调停?没那么容易。日军的目标是占领上海,进而进攻南京,绝不会因为英国的几句话就停手。而且,我们刚刚打退了他们的联合舰队,正是士气正盛的时候,国民政府那边也不会同意这种丧权辱国的调停。”
他看向林秋生:“林联络员,告诉你们戴老板,史密斯的事处理得很好。另外,密切监视英国驻华大使馆的动向,一旦发现他们有进一步干涉的迹象,立刻汇报。还有,让军统在上海的地下组织行动起来,搜集日军后续援军的情报,特别是第二支联合舰队的具体编制和起航时间。”
“是!何将军,我立刻发电报回去传达您的命令!”林秋生敬了个礼,坐回原位。
何志远转向克莱曼少校:“克莱曼少校,柏林方面承诺的100架BF109E战斗机和50门88mm高平两用炮,具体什么时候能到?还有那20名军事顾问,预计抵达时间是多久?”
克莱曼少校翻开随身携带的记事本,认真说道:“何将军,根据柏林的最新消息,战机和火炮已经从汉堡港起航,乘坐德国商船,预计12天后抵达上海吴淞口。考虑到海上可能遇到的风险,我们安排了三艘商船分批次运输,确保不会全部损失。20名军事顾问将乘坐德国空军的运输机,经苏联、蒙古转机,预计8天后就能抵达。”
他顿了顿,补充道:“元首还特别交代,这批战机和火炮都配备了充足的弹药和零部件,另外还附带了10套战机维修工具和5套火炮校准设备。顾问团队中,有5人是专门负责装甲部队训练的,3人擅长防空战术,7人是炮兵专家,还有5人是步兵战术顾问,都是德国国防军中的精英。”
高志航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克莱曼少校,这批BF109E和我们现在装备的是同一个型号吗?操作起来会不会有差异?”
“完全一致,没有任何差异。”克莱曼少校笑着点头,“而且这批战机进行了小幅改进,发动机功率提升了10%,航程也增加了150公里,更适合长时间空中巡逻和拦截。我的顾问团队可以在战机抵达后,立刻组织飞行员进行适应性训练,保证三天内形成战斗力。”
“太好了!”高志航兴奋地说道,“有了这100架战机,我们航空大队的规模就能扩大到200架以上,到时候日军的舰载机再来,我们就能彻底掌握制空权!”
赵承绶也接口道:“50门88mm高平两用炮,正好可以补充到岸防阵地和防空旅,进一步完善我们的立体防御网。有了这些装备,就算日军的第二支联合舰队来了,我们也能应对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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