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蝶鼻尖溢出一声软糯的“唔……”,尾音裹着点不自觉的颤抖,像被指尖挠在了心尖上。
指尖黏在屏幕上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一旦打开话头,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带着温度的片段就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根本压不住。
写他俯身时落在自己颈窝的温热呼吸,写他抱紧自己收紧的手臂力道,写耳尖泛红时的窘迫与眼底藏不住的忍耐,写那些浸着软语的亲昵、带着细碎喘息的贴合,还有肌肤相触时滚烫的温度与心跳的共振。
毕竟是切实体验过好几回的滋味,那些隐秘的、涩涩的细节,不用费脑就能顺着指尖流淌出来,越写越细,越写越缱绻。
不知不觉间,便签里的文字已经堆了长长一大段。
她停下来喘了口气,指尖划过屏幕重读,脸颊“唰”地又烧了起来,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怎么感觉……要成小黄文了……”
(ó﹏ò?)
指尖捏着石板边缘,指节都泛了白。
那些描写太真了,真到仿佛能再次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气息,感受到那些让她浑身发软的温柔与炙热。
她咬着下唇,眼底泛着点羞赧的水汽,心里又慌又有点小雀跃:
还好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发布,不然这种带着浓腻私密感的文字,估计连仙舟的审核都过不了,只会让审核看了笑话。
不过……现在只有自己看,没关系的……她在心里反复安抚着,指尖又落回了屏幕上。
文字顺着心底的热意流淌,笔下的他褪去了平日的温柔窘迫,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在她笔下,伊卡洛斯……也就是树懒,温热的呼吸裹着浓烈的占有欲压下来,掌心扣住她的腰,力道重得像是要将卡斯托莉丝嵌进骨血里。
直到写完,她才猛地回神,像是被自己笔下的画面烫到一般,心脏“咚咚”地撞着胸腔。
不能再写了!
太过分了!
怎么能写得这么直白、这么涩涩!
心底的羞赧瞬间翻涌上来,压过了所有灵感。
她“唰”地抬起头,猛地从软榻上坐直身子,后背绷得笔直,鬓边的碎发被汗濡湿,贴在发烫的脸颊上。
她还大口喘着气,胸口轻轻起伏,眼底泛着慌乱又羞赧的水汽,指尖下意识按灭了通讯石板的屏幕,像是这样就能把那些过于露骨的文字藏起来。
至于为什么不删掉……
这是自己的灵感迸发创造出来的文章哎……自己为什么不能留着呢?
遐蝶抿着泛粉的唇瓣,指尖带着点慌乱地把通讯石板塞进软榻的缝隙里,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生怕再瞥见那些露骨的文字,脸颊又要烧得更厉害。她小声嘟囔着,语气里满是娇憨的自责。
“都怪……都怪自己,好好的不想正经事,净瞎想这些有的没的……”
说罢,她抬眼望向案前,目光落在那个睡得正沉的人身上。
鳞渊境的阳光落在他的发梢,镀上一层浅金,睫毛长而软,垂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连睡时眉头都舒展开来,带着点温顺的模样。
就是这个笨蛋。
初见时还只是个比自己矮小的孩子,很老实,又很好……现在是让她怀了宝宝、也是让她满脑子绮念翻涌的“罪魁祸首”。
可偏偏,她半分责怪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可能自己确实有些恋爱脑了……但那又怎么了?又不碍着别人。
……
神策府的檀香漫在案头,景元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摩挲着青瓷茶盏,盏中的热气袅袅升起,氤氲了他眼底的慵懒。
案上摊着地衡司呈报的新晋仙舟居民名录,他漫不经心地翻着,目光忽然停在“遐蝶”二字对应的命途倾向栏——【繁育】二字用朱笔标注,在一众“巡猎”“存护”“不朽”中格外扎眼。
他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又带点无奈的轻笑,指尖点了点那两个字。
“命途倾向【繁育】……遐蝶小姐这是要帮……伊卡洛斯传宗接代?”
这般明晃晃把‘繁育’写进命途倾向的实属少见,即使有,那大多数也是在玩抽象。
可遐蝶小姐那副模样……显然不是那种跳脱的性子……
他又想起伊卡洛斯那副对遐蝶百般呵护、连说话都放轻语气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只希望他的身体遭得住才好……”
毕竟持明的体质再坚韧,也架不住这般‘执念’。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的清甜漫过舌尖,眼底的调侃渐渐化作老友间的真切关心。
说起来,伊卡洛斯与遐蝶情深意笃,这般羁绊本就该被珍视。
景元随手将名录合起,丢在案边的堆卷里,语气带着点事不关己的悠然。
“罢了,都是老友的私事,旁人瞎操心也无用。”
只是心里那份对老友的隐秘怜悯,终究没散。
可这时,他又挑了挑眉,唇角勾起抹慵懒又狡黠的弧度,好像想到了什么,低声嘀咕。
“这……算不算个顺理成章去探望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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