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攥着那枚黄铜钥匙蜷在睡袋里,后颈抵着谢洛科夫昨晚塞给她的暖宝宝——说是“利维坦用废电池改的,恒温八小时”。帐篷外的风卷着沙砾打在帆布上,像有无数细指在叩门,她摩挲着匙柄上的刻痕,突然发现那些歪扭的纹路拼起来像只蜷缩的猫,和她项链吊坠的形状一模一样。
“醒了?”谢洛科夫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伴随着金属摩擦的轻响,“白猿李把早饭煮糊了,利维坦正用激光切面包”
刘静钻出睡袋时,正看见利维坦的机械臂悬在平底锅上方,红光扫过焦黑的粥底,焦糊的硬块瞬间化作粉末。白猿李蹲在火堆旁挠头,军绿色外套上沾着烟灰,见她出来立刻举着个黑炭似的馒头:“别听老谢瞎掰,这是新式全麦面包,炭烤味的”
“是烤糊的馒头”利维坦的机械眼转向刘静,托盘里突然弹出三杯冒着热气的液体,“检测到你体温偏低,加了蜂蜜的热辐射液,比罐头甜”
刘静接过杯子时,指尖触到托盘边缘的温度传感器,屏幕上跳出行小字:核心体温35.8℃,建议补充500卡热量。她忽然想起昨夜谢洛科夫跳了望塔时,假肢在晨光里划出的弧线,像极了钥匙转动的轨迹。
“那串摩尔斯电码”她抿了口热饮,蜂蜜的甜混着金属味滑进喉咙,“其实是‘别怕’对吗”
谢洛科夫正用残肢拧开罐头的手顿了顿,铁皮被捏出刺耳的形变声。白猿李突然怪叫着扑向利维坦:“我说你昨晚偷摸改我的烤箱程序!怪不得面包全成炭块”利维坦的机械臂灵活地避开,托盘里的面包片却精准地飞进刘静手里,还冒着恰到好处的热气。
“黑鸦营地的人跑了?”刘静咬了口面包,刻意忽略谢洛科夫泛红的耳根。昨夜烟花炸开时,她分明看见他站在了望塔上,假肢正对着钥匙哈气,好像那金属会怕冷。
“跑了,留了个对讲机”白猿李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满是刮痕的对讲机,按下按键时发出刺啦的杂音,“利维坦说这玩意儿被动过手脚,可能是追踪器”
利维坦的机械臂突然弹出细密的探针,轻轻搭在对讲机上。屏幕上的数据流疯狂滚动,最终定格在一行坐标上:“他们往北方山脉去了,那里有旧时代的导弹发射井”
谢洛科夫的罐头“哐当”砸在地上,豆状的肉粒滚了一地。他猛地起身,假肢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你说什么”
刘静注意到他空着的袖管在发抖,这才想起利维坦曾提过,谢洛科夫的双臂是在拆除导弹引信时没的。她悄悄将那枚黄铜钥匙塞进外套内袋,钥匙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像块小小的暖宝宝。
“利维坦,能定位到具体位置吗?”刘静把面包塞进谢洛科夫手里,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残肢接口,那里还残留着昨夜攀爬时的划痕,“我们去看看”
白猿李已经扛起了他的改装步枪,枪身缠着的布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正好去捡点导弹零件,上次修炮台还缺个定向器”
利维坦的托盘突然升到刘静眼前,上面躺着个小巧的金属球:“微型探测器,植入式的,定位精度0.5米”它的机械眼闪了闪,“已预设紧急程序,捏碎就能触发电磁脉冲”
刘静接过金属球时,发现球面映出的自己,项链吊坠正贴着钥匙的轮廓发光。谢洛科夫已经往越野车上装弹药,假肢搬起沉重的弹箱时,关节处发出了轻微的卡壳声——他又忘了上润滑油,就像每次紧张时都会忘记一样。
“等等”刘静突然想起什么,跑回帐篷翻出针线包,将钥匙缝进谢洛科夫的外套内侧,“昨天的烟花信号,附近营地真的会来吗”
谢洛科夫低头看着她飞针走线的手,残肢悬在半空不敢动,声音闷在喉咙里:“会的”
利维坦的屏幕突然亮起,投射出全息地图:“检测到三个不明信号正在接近,识别码……是中立营地的”白猿李吹了声口哨,用步枪挑开越野车的帆布顶:“看,说曹操曹操到”
刘静抬头时,正看见三辆改装卡车从晨雾里驶出,车斗里的人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却在看到谢洛科夫的瞬间齐齐敬礼。她忽然明白,那串密码从来不是“别怕”,是“我们在”。
(下一章预告:导弹发射井的铁门后,利维坦的传感器扫到了熟悉的能量波动,与谢洛科夫残肢接口的频率完全一致——那里沉睡着比黑鸦营地更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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