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进落地窗时,沈廷洲正坐在沙发角落,怀里抱着刚满月的沈思洲。小家伙裹在奶白色的襁褓里,呼吸均匀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小拳头攥着他的衬衫纽扣,仿佛那是全世界最安稳的依靠。
“爸爸,你看我画得像不像?”
沈念晚举着蜡笔画跑过来,纸上歪歪扭扭画着条喇叭裤,裤脚处涂得五颜六色,旁边还画了个扎羊角辫的小人,肚子圆圆的,像极了怀孕时的林晚。
沈廷洲低头看画,鼻尖蹭到儿子柔软的胎发,心里突然软得一塌糊涂。这场景搁在几年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自己会穿着家居服,抱着奶娃,听女儿叽叽喳喳讲她的“设计理念”。
“嗯,像极了。”他接过画纸,小心地叠好放进抽屉,那里已经存了厚厚一沓女儿的涂鸦,每张都标着日期,比任何商业合同都珍贵。
林晚坐在地毯上整理布料,闻言抬头笑了:“念晚这是把我怀孕的样子都画出来了,是想弟弟快点长大陪你玩吗?”
“是想教他画喇叭裤!”沈念晚爬到妈妈身边,拿起支彩笔在布料上画小太阳,“妈妈说弟弟穿喇叭裤也好看,爸爸总说不行。”
沈廷洲挑眉,刚想反驳,就见林晚朝他使了个眼色,指尖在布料上轻轻敲了敲。他顺着看过去,才发现那是块深蓝色的牛仔布,边角处已经画好了小小的裤型——裤脚微微张开,正是他嘴上反对,却默许林晚准备的“男款喇叭裤”。
他突然笑了,低头在儿子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原来有些坚持,早在不知不觉中被温柔融化了。
“妈妈,这里要画星星吗?”沈念晚举着彩笔问,小脸上沾了点颜料,像只花脸猫。林晚握住她的小手,在布料角落画了颗歪歪扭扭的星:“对,就像你和弟弟,都是爸爸妈妈的小星星。”
沈廷洲靠在沙发上看着她们。林晚的侧脸在暮色里柔和得像幅水墨画,教女儿握笔的动作耐心又温柔;沈念晚的小身子随着妈妈的指引轻轻晃动,羊角辫上的蝴蝶结扫过布料,带起细碎的声响。
怀里的沈思洲突然动了动,小嘴巴咂巴着像是在做梦。沈廷洲调整了下姿势,掌心虚虚护着儿子的背,目光却舍不得离开那对认真画画的母女。
他想起刚认识林晚时,自己总带着股商场上的冷硬,看谁都像在算计利益。第一次见她在夜市摆摊,甚至暗自评估过她的喇叭裤有没有投资价值。那时候的他绝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因为女儿画了条歪扭的裤子而心头发软,会因为妻子偷偷准备的布料而眼眶发热。
“爸爸也来画!”沈念晚突然举着彩笔朝他喊,小脚丫在地毯上踩出欢快的声响。
沈廷洲抱着儿子走过去,在林晚身边坐下。她自然地往他怀里靠了靠,发间的清香混着布料的气息,熨帖得人心里发暖。“给弟弟画个小领带吧,”林晚笑着提议,“免得你总说他穿喇叭裤不像男孩子。”
“还是妈妈懂我。”沈廷洲接过彩笔,小心翼翼地在布料上画了个小小的领带,笔尖顿了顿,又在旁边添了朵向日葵——那是林晚最喜欢的花,作坊门口种了满满一园。
沈念晚拍手叫好,凑过来在领带旁边画了串糖葫芦,说是给弟弟的见面礼。沈思洲像是被热闹吵醒了,睁开乌溜溜的眼睛看了看,没哭,反而对着姐姐的方向咧了咧嘴,惹得满室都是笑声。
暮色渐浓时,张妈端来晚饭,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沈廷洲一手抱着儿子,一手被林晚握着;沈念晚趴在妈妈腿上,指着布料上的画叽叽喳喳;而那块画满涂鸦的牛仔布,被小心地铺在最显眼的位置,像面承载着爱意的小旗帜。
“先生太太,吃饭了。”张妈笑着退出去,心里念叨着这才是真正的天伦之乐。
沈廷洲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儿子,又看了看身边笑靥如花的妻女,突然觉得胸腔里被什么东西填满了。那种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偏执占有欲,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化成了绕指柔。
他不再执着于“只能我碰”的霸道,反而享受着女儿黏着妈妈的温馨;不再计较商业上的输赢,更在意家人围坐时的笑语;甚至开始期待,等沈思洲长大了,穿着林晚做的喇叭裤,跟在姐姐身后跑的样子。
“在想什么?”林晚碰了碰他的手背,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化不开。
“在想,”沈廷洲握紧她的手,声音低沉而满足,“这辈子,圆满了。”
窗外的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透过纱帘洒进来,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落在两个孩子恬静的睡颜上。沈廷洲知道,所谓的圆满,从来不是拥有多少财富,而是像此刻这样——身边有你,膝下有娃,灯火可亲,岁月安稳。
而这样的圆满,是他此生最大的幸运。
喜欢穿到七零搞事业,霸总跪求我别疯请大家收藏:(m.suyingwang.net)穿到七零搞事业,霸总跪求我别疯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