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猛地张开嘴,那嘴咧开的幅度远超常人,嘴角几乎撕裂到耳根,露出一口黑黄尖利的牙齿。
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刘敏脖子上渗出的鲜血,竟像被无形的吸管牵引着,化作一道细细的血线,“嗖”地一下钻进了女鬼嘴里。
“咕咚……咕咚……”
清晰的吞咽声在寂静的天台上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
众人眼睁睁看着刘敏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她那头乌黑发亮的头发迅速失去光泽,变得灰白枯槁,像一团乱草。
脸上的皮肤褶皱、凹陷,原本饱满的脸颊塌了下去,露出突出的颧骨。
手臂上的肌肉也在快速萎缩,最后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手指像鸡爪一样蜷曲着。
不过短短十几秒,刚才还在挣扎的刘敏,就变成了一具干瘦的尸体,眼眶深陷,嘴唇萎缩,样子狰狞得吓人。
而吸食了鲜血的女鬼,身上正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她脸上原本腐烂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苍白的肌肤上甚至透出了一丝血色,耷拉的眼珠子也似乎归位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晃荡。
更诡异的是她的双手,原本青黑干枯、露出白骨的手指,此刻竟变得细腻白皙,指甲上的蔻丹红得像刚涂上去的,与常人无异。
“呼……”女鬼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像是喝饱了水的旅人,脸上露出一丝慵懒的神情。
她随手一扬,刘敏的干尸像个破麻袋似的,“咚”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缓缓转动脖颈,目光扫过剩下的人,眼神里的戏谑更浓了,像猫看着笼子里的老鼠,不急着扑上去,就喜欢看它们惊慌失措的样子。
“接下来……该轮到谁了呢?”
她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尖利,反而带上了一丝女人的柔媚,却更让人不寒而栗。
天台上的人都僵住了,连呼吸都放轻了。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得人喘不过气。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明知死期将近,却只能站在原地等死的过程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无数倍,每一次心跳都在提醒自己,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
那个被手铐锁住的年轻警察小金,还在地上徒劳地挣扎,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眼神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几个消防员背靠着栏杆,身体抖得像筛糠,眼睛死死盯着女鬼那双恢复如初的手,仿佛那不是人手,而是催命的符咒。
张所长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看着地上刘敏的干尸,又看着女鬼脸上那丝诡异的血色,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女鬼吸食人血就能恢复,那吸完他们所有人的血,岂不是能彻底挣脱束缚?
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手里的枪没了子弹,同事们被吓得失去了反抗能力,连求助的信号都发不出去。
他们就像砧板上的肉,只能等着被一点点蚕食。
女鬼飘得更低了,她的目光在张队脸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们了……这种慢慢等待的滋味,是不是很美妙?”
她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舔过每个人的神经。
天台上,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和那令人窒息的等待。
死亡的阴影,正一点点笼罩下来,将所有人拖入无尽的黑暗。
“哈哈哈……你们这些蝼蚁,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吗?”
女鬼悬浮在半空,看着天台上缩成一团的众人,笑声里满是戏谑。
纸人们也跟着晃动,红腮红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盛宴”助兴。
就在这时,小区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道身影冲破浓雾,急匆匆地往3号楼跑来为首的是个穿着灰色僧袍的老和尚,手里拄着一根铜制禅杖,杖头的铜环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身后跟着几个穿道袍的道士,有的背着桃木剑,有的提着黄纸朱砂,还有一个手里握着个铃铛,看样式正是道家常用的三清铃。
几人刚到楼下,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警察的尸体,有的被烧成了焦炭,有的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鲜血浸透了地面,在雾气里泛着暗红色的光。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里,裹着一股化不开的阴冷气息,压得人胸口发闷。
“阿弥陀佛。”老和尚双手合十,眉头紧锁,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凝重,“好重的阴气……这女鬼的戾气,比上次封印时又重了数倍。”
旁边的老道士捋了捋山羊胡,脸色也沉得厉害。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捏在指尖,符纸竟瞬间泛起淡淡的金光,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
“唉,她吸了这么多精血,怕是要撑破九耀星辰大阵的封印了。
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走!上去救人!”老和尚猛地顿了顿禅杖,铜环发出一阵清越的响声,穿透了浓重的雾气,“不能让她再滥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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