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我创造的角色。”
至高创作者这句话让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苏轩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
林晓雨急忙问道。
至高创作者叹了口气，缓缓解释：“苏轩，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吗？”
苏轩努力回想。
那个下午，他在音乐学院的图书馆里睡着了，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娱乐圈的十八线小歌手。
“那不是穿越。”
至高创作者摇头。
“那是你主动选择的结果。”
“主动选择？”
老王挠了挠头。
“老大什么时候选择了？”
“在你出生之前。”
至高创作者看着苏轩。
“准确地说，在所有的故事开始之前。”
三个黑衣人脸色大变。
“至高创作者！你疯了吗？”
领头的黑衣人惊恐地叫道。
“这是最高机密！你怎么能说出来？”
“机密？”
至高创作者冷笑。
“你们编辑部把真相当成武器，用来控制所有人。是时候让大家知道了。”
苏轩感觉心跳加速。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
“苏轩，你父亲是一个音乐家，对吗？”
至高创作者问道。
“对。”
苏轩点头。
“他是一个很厉害的音乐家，创作了很多作品。”
“但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厉害吗？”
苏轩摇头。
“因为他也不是被创造的。”
至高创作者说。
“他和你一样，是自己选择进入这个叙事体系的。”
林雪倒吸一口凉气。
“你的意思是，苏轩和他父亲都是…”
“对，他们都是'自由意志者'。”
至高创作者回答。
“在所有的故事诞生之前，宇宙中有一些纯粹的意识存在。他们没有形体，没有名字，只有纯粹的意志。”
年轻苏源震惊地接过话头：“而这些意识为了体验生命，主动选择进入叙事体系？”
“没错。”
至高创作者点头。
“他们放弃了永恒的存在，选择成为有限的生命。只为了体验那种真实的情感。”
苏轩父亲的身影在光芒中变得更加清晰。
“儿子，我当年选择成为音乐家，就是为了能够创作出真正打动人心的作品。”
他温柔地看着苏轩。
“而你选择成为一个普通的音乐学院学生，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
苏轩感觉喉咙发紧。
记忆开始涌现。
那些被遗忘的、深埋在意识深处的记忆。
他想起了自己作为纯粹意志时的样子。
漂浮在无尽的虚空中，观察着无数个故事世界。
看着那些角色为了各种目标而奋斗，为了各种情感而哭泣或欢笑。
他羡慕那种真实。
所以他选择了放弃永恒，成为其中的一员。
“我记起来了。”
苏轩喃喃自语。
“我记起来了。”
林晓雨握住苏轩的手。
“那又怎么样？就算你曾经是什么自由意志者，现在的你也是真实的苏轩。”
陈墨也点头。
“对，你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苏轩。”
三个黑衣人中，有一个人突然笑了。
“真是感人的场面。”
他推了推眼镜。
“但你们知道自由意志者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苏轩转头看向他。
“什么弱点？”
“他们无法同时存在于多个故事世界。”
黑衣人得意地说。
“一旦一个自由意志者进入某个故事世界，就会被锁定在那个世界里。”
他打了个响指。
周围的空间开始收缩。
“而现在，我们要启动'世界封锁程序'。你们所有人，包括至高创作者，都会被永久困在这个空间里。”
年轻苏源脸色大变。
“世界封锁程序？那可是禁忌级别的操作！”
“没错。”
黑衣人冷笑。
“但现在情况特殊，编辑部已经批准了。”
空间的收缩速度越来越快。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窒息般的压迫感。
就在这时，那个被虚无吞噬者化身的中年男人突然站了出来。
“等等。”
他看着三个黑衣人。
“我想问一个问题。”
领头的黑衣人不耐烦地说：“什么问题？”
“你们说我是被编辑部改造成虚无吞噬者的，对吗？”
中年男人问道。
“对。”
“那在改造之前，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黑衣人冷笑。
“选择？你一个失败的作者，有什么资格谈选择？”
中年男人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他突然笑了。
“我明白了。”
他转身看向苏轩。
“谢谢你让我想起了自己是谁。”
苏轩疑惑地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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