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洛阳城还残留着年味,两支承载着 “融境联盟” 未来的队伍已悄然出发。一支向西,朝着西域的龟兹国而去,带队的是曾负责江南商贸的汉人商人李默 —— 他熟悉商道谈判,还带着洛阳城的铁器、《胡汉耕牧图》副本,以及各族百姓联名书写的 “融境书”;另一支向北,前往贝加尔湖附近探查丁零部落,由巴图率领,随行的除了羯族骑兵,还有熟悉草原习俗的匈奴青年阿古拉,以及擅长医术的羌人郎中,他们带着马奶酒、羊毛毯等礼物,希望以和平方式沟通。
西域的路比想象中更艰难。李默的队伍行至楼兰古国遗址时,遭遇了沙尘暴。狂风卷着沙石,将帐篷掀翻,商队携带的铁器箱子被吹得东倒西歪。“大家护住‘融境书’和《胡汉耕牧图》!” 李默大喊着,将画卷紧紧抱在怀中,趴在沙地上。沙尘暴过后,队伍损失惨重,不少骆驼受惊逃走,粮食也撒了大半。更糟糕的是,一名鲜卑向导因水土不服发起高烧,若不能及时找到水源和药物,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就在众人陷入绝望时,远处传来一阵驼铃声。一支西域商队出现在沙丘后,领头的是龟兹国商人伊吾。“你们是来自洛阳城的队伍?” 伊吾看到李默手中的 “融境书”,眼中满是惊讶 —— 他曾在长安见过洛阳城的铁器,知道 “融境联盟” 的存在。李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说明来意:“我们是‘融境联盟’的使者,想与龟兹国谈判,共享商路,共促和平。” 伊吾犹豫片刻,最终点头:“我带你们去龟兹,但国王对‘融境联盟’心存忌惮,你们要做好准备。”
队伍在伊吾的带领下,终于抵达龟兹国都城。龟兹国王率文武百官在城外迎接,却全程面色冷淡。大殿上,国王看着李默献上的铁器和《胡汉耕牧图》,语气带着质疑:“你们说‘融境’是各族平等,可洛阳城以羯族石勒为王,汉人崔岳为相,这难道不是一方主导?” 李默早有准备,展开 “融境书”—— 上面既有汉人毛笔书写的文字,也有羯族狼纹、匈奴族徽,还有鲜卑、羌、蛮各族的印记。“国王请看,‘融境联盟’的每一项决策,都需各族长老共同商议;律法修订,也兼顾各族传统。” 李默指着画卷中汉人与羯族共同耕作的场景,“这不是一方主导,而是多方共赢。”
然而,龟兹国的大臣们却纷纷反对。“东晋残余势力已派人来,说‘融境联盟’想吞并西域!” 一名大臣高声喊道,“若我们与你们合作,岂不是引狼入室?” 李默连忙反驳:“东晋残余势力不过是想挑拨离间!洛阳城的铁器比东晋的更精良,商路开通后,龟兹国的香料、玉石能以更高价格销往北方,这对双方都有利!” 国王沉默良久,最终下令:“先将你们安置在驿馆,三日后再议。” 李默知道,这三日内,东晋残余势力定会从中作梗,他必须想办法让龟兹国看到 “融境” 的诚意。
与此同时,巴图的队伍已抵达贝加尔湖附近的草原。这里的寒风比北方草原更凛冽,地面覆盖着厚厚的积雪,马蹄踏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阿古拉骑着马,时不时停下来观察雪地上的脚印:“丁零部落的人擅长在雪地潜行,我们要小心,别被他们当成敌人。” 话音刚落,远处的树林里突然射出几支箭,落在队伍前方的雪地上。
“别动手!我们是来交朋友的!” 巴图立刻举起手中的马奶酒,大声喊道。树林里走出十几名丁零骑兵,他们身着兽皮,手持石斧,眼神警惕地盯着巴图的队伍。“你们是‘融境联盟’的人?” 丁零首领骨都侯握着石斧,语气带着敌意 —— 他曾听说,“融境联盟” 吞并了不少草原部落。
阿古拉上前一步,用草原通用语解释:“我们是来送礼物的,想与丁零部落谈谈。你们的人若有受伤,我们的羌人郎中还能医治。” 骨都侯犹豫片刻,目光落在羌人郎中手中的药箱上 —— 最近部落里有不少人因冻伤感染,急需药物。他挥了挥手,让手下放下武器:“跟我来,但你们若敢耍花招,别怪我们不客气。”
丁零部落的营地建在背风的山谷里,帐篷都是用兽皮和冰块搭建而成。巴图的队伍刚进营地,就看到不少老人和孩子冻得瑟瑟发抖,几名受伤的丁零士兵躺在帐篷里,伤口已化脓。羌人郎中立刻拿出草药,为受伤士兵清理伤口,还教丁零人用煮沸的雪水消毒。巴图则将羊毛毯分给老人和孩子,看着他们裹紧毯子露出笑容,心中满是感慨:“我们‘融境联盟’的草原部落,冬天有暖炉和厚毡,若是你们原意,我们可以教你们制作。”
骨都侯看着这一切,态度渐渐缓和。当晚,丁零部落举行了篝火晚会,巴图让士兵们拿出羯族的烤肉技艺,与丁零人分享;阿古拉则唱起了匈奴的草原牧歌,丁零人也跟着哼唱起来。酒过三巡,骨都侯终于开口:“我们丁零部落世代在贝加尔湖附近生活,近年来草原气候变冷,猎物减少,才不得不向南迁徙。你们真的愿意与我们共享资源,不强迫我们加入‘融境联盟’?” 巴图郑重点头:“‘融境’从不强求,若是你们愿意,我们可以开通商路,你们用皮毛换我们的铁器和粮食;若是不愿,我们也可以互不侵犯,和平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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