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花灯还未熄灭,北方的烽烟已悄然燃起。四月末的清晨,第一缕阳光刚洒在孟津渡口,斥候便骑着快马,带着紧急军情冲进洛阳城:“将军!刘聪联合拓跋部、刘屈,率领八万大军,已渡过黄河,朝着洛阳城杀来!目前已占领宜阳镇,正在向洛阳西北的新安城推进!”
石勒正在军营查看士兵训练,听闻消息后,手中的马鞭 “啪” 地落在地上。他快步走进中军大帐,展开地图,手指重重按在新安城的位置:“新安城是洛阳西北的门户,一旦失守,刘聪的大军就能直逼洛阳城下!崔尚书,你立刻组织城内百姓,加固西北方向的城墙,挖掘深壕;巴图,你率领五千骑兵,火速赶往新安城,协助守军防守,务必拖延刘聪大军的进攻速度!”
崔岳和巴图齐声领命,转身快步离去。大帐内,石勒盯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眉头紧锁 —— 刘聪此次联合拓跋部和刘屈,兵力是洛阳守军的三倍有余,且多是骑兵,机动性极强,若是不能守住新安城,洛阳城将陷入巨大的危机。
巴图率领骑兵赶到新安城时,城池已被刘聪的大军团团围住。城墙上的守军寡不敌众,只能勉强抵挡,不少士兵已浑身是伤,却依旧死死守住城门。“将军!您可来了!” 守军将领看到巴图,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刘聪的大军攻势太猛,我们快撑不住了!”
巴图勒住马,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敌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兄弟们,随我杀进去,支援守军!” 他率领骑兵,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朝着敌军的包围圈冲去。羯族骑兵的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很快便撕开了一道缺口,与城内的守军汇合。
刘聪坐在远处的高台上,看到巴图率军入城,气得狠狠一拍扶手:“没用的东西!连一个小小的新安城都拿不下!” 身边的拓跋部首领连忙劝道:“陛下息怒,巴图的骑兵勇猛,我们硬攻只会徒增伤亡。不如我们围而不攻,断绝新安城的粮草供应,等城内守军粮尽,自然会不攻自破。” 刘聪冷哼一声,无奈点头:“只能如此了。传我命令,加强包围圈,任何人不得进出新安城!”
新安城被围的消息传回洛阳,城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崔岳正在组织百姓加固城墙,听到消息后,心中满是担忧:“将军,新安城的粮草最多只能支撑十日,若是我们不能尽快解围,巴图和守军恐怕会有危险。” 石勒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崔尚书,你继续留在城内,负责城防和百姓安抚;我率领两万大军,亲自前往新安城,解围巴图!”
崔岳连忙阻拦:“将军,不可!您若是离开洛阳城,城内的防守力量会大大削弱,万一孙恩或其他势力趁机进攻,我们会腹背受敌!” 石勒摇了摇头:“新安城关乎洛阳城的安危,我必须亲自前往。你放心,我已让刘延率领骑兵,在洛阳城南巡逻,防备孙恩的进攻;另外,汉、羯、匈奴三族的民兵也已组织完毕,足以应对突发情况。”
次日清晨,石勒率领两万大军,朝着新安城的方向进发。队伍中,汉、羯、匈奴三族士兵并肩而行,汉人农夫出身的士兵扛着长枪,羯族牧民出身的士兵骑着战马,匈奴士兵则手持弓箭,眼神中满是坚定 —— 他们知道,此次出征,不仅是为了解救新安城的守军,更是为了守护洛阳城的和平,守护三族百姓共同的家园。
队伍行至半途,突然遇到一支拓跋部的骑兵。“石勒,你休想过去!新安城是你的葬身之地!” 拓跋部首领手持长枪,大声喊道。石勒冷笑一声,拔出弯刀:“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兄弟们,随我杀!” 他率领大军,与拓跋部的骑兵展开激烈厮杀。
战场上,汉、羯、匈奴士兵配合默契。汉人士兵组成步兵方阵,抵挡骑兵的冲锋;羯族骑兵则从侧翼迂回,袭击敌军的后方;匈奴士兵则在远处射箭,掩护步兵和骑兵的进攻。很快,拓跋部的骑兵便溃不成军,纷纷四散逃窜。
石勒率领大军,继续朝着新安城进发。三日后,终于抵达新安城附近。他看着城下的敌军包围圈,心中有了计策 —— 他派一部分士兵,在远处扬起尘土,假装是后续援军,吸引敌军的注意力;同时,派巴图率领骑兵,从城内冲出,与城外的大军内外夹击。
刘聪看到远处的尘土,以为是洛阳城的援军到了,顿时慌了手脚,下令军队准备迎战。就在这时,巴图率领骑兵从城内冲出,朝着敌军的后方发起进攻;石勒则率领大军,从正面发起冲锋。敌军腹背受敌,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四散逃窜。
“刘聪,哪里逃!” 石勒看到刘聪的身影,立刻率军追击。刘聪吓得魂飞魄散,只顾着逃跑,连盔甲都跑丢了。拓跋部首领和刘屈见状,也只能率领残兵败将,跟着刘聪一起逃跑。
新安城的包围被解除,城内的守军和百姓纷纷走出城门,迎接石勒的大军。巴图走到石勒面前,躬身行礼:“将军,多谢您及时解围!” 石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这是我们共同的胜利。走吧,我们回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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