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小将军不在边关领军打仗,却跑到公主手下当奴仆,这要是被皇帝给发现了,必会引起猜忌。
她暗暗攥紧了袖子,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的盯着台上的人。
好在云翊的脸上带着面具,模样让人看不清楚,皇帝又一心担忧秦依依,似乎并未对他的身份起疑。
寿宴上发生了这样的事,皇帝也没再继续下去的心思了。
皇帝揉了揉眉心,颇有些疲惫地朝众臣下令。
“今日寿宴便到此为止吧!”
众位大臣也知道他们不适合再留下,都纷纷起身告退。
唯有一人,死死地盯着龙椅的方向,似是有些不甘。
但最终,那人还是离开了。
娇美人受了惊吓,状态不是很好,皇帝担忧她的身子,便匆匆叮嘱了秦依依几句,就带着娇美人回了寝宫。
原地只余下云翊和秦依依。
去而复返的公公垂着脑袋,朝秦依依道。
“五公主,您的寝殿奴才都已经让人收拾好了,还请五公主移步寝殿!”
“有劳公公了!”
秦依依微微颔首,笑着道谢。
随后,她面色苍白地站起了身,抬起胳膊,红眸微斜,朝着云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搀扶自己过去。
他现在可是个伤患,哪有这么压榨人的?
云翊看了眼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在心底暗自咆哮。
但短暂的吐槽后,他还是乖巧的上前,扶着秦依依的胳膊,送她去寝宫。
这所谓的寝宫其实就是皇帝的偏殿。
里面布置得极为雅致,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
若是放在以前,她只怕是连进来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住下了。
看来苦肉计,对皇帝来说还是十分受用的。
坐在软榻上,秦依依轻轻抚了抚身上缠着的纱布,心中暗自感叹。
随后,她的目光扫过云翊被包成粽子的手,终于良心有所发现,朝他摆了摆手,吩咐道:“今日你保护本宫有功,便不必候着了,下去歇息吧!”
“多谢公主殿下!”
云翊扯出一抹笑,朝她鞠了躬,便匆匆离开了。
刚走出房间,他就被暗处一个力道给拽走了。
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一处假山后,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旁人,正是他名义上的姐姐云蕊初。
看他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云蕊初下意识的皱眉,有些嫌弃。
“你好歹也是堂堂小将军,怎么连只箭都拿不稳,还有我不是说不让你来皇宫了吗?你怎么就不听话呢?要是被皇上发现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云蕊初凶巴巴地朝他呵斥。
这话说的云翊十分委屈。
他无奈的摊了摊手,却无意间扯到手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
“我也不想来啊!是公主她非要带我来,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可是公主的奴仆,哪里有拒绝的权利?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姐,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不关心我也就算了,居然还骂我没用。”
云蕊初闻言,眼神稍软,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瓶金创药。
随后,她动作轻柔地拆开纱布,将金创药涂了上去。
“嘶~!”
云翊痛呼一声,俊俏的脸庞顿时变得扭曲。
“忍着点儿!”云蕊初瞪了一眼他,低声说道。
云翊撇撇嘴,默不吭声。
但云蕊初还是放缓了涂药的速度,待云蕊初涂完了药,又替他包扎好,才故作严肃地朝他叮嘱。
“这伤就当是给你的教训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等伤养好以后,想办法尽快离开皇宫,否则后患无穷,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伴君如伴虎嘛,我懂的!”
云翊连连点头,不急不缓地回应着。
见他答应下来,云蕊初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
皇帝偏殿内。
一头秀发铺在软榻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显得格外诱人,秦依依卧在软榻上假寐,门口突然传来了元起的禀报声。
“殿下,文国公到!!”
闻言,具有威慑力的红眸睁开,秦依依动作轻柔地打了个哈欠,撑着身子坐好。
“元起,让舅舅进来吧!”
说来这文国公宁冶文是她的亲舅舅,本该是她在这深宫中的唯一依靠,但奈何宁冶文思想迂腐,重男轻女,所以与秦依依的关系算不得亲近。
宁冶文步入偏殿,目光扫过秦依依,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
“不知南依公主让人找老臣所为何事?”
秦依依轻笑一声,语气淡然。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依依与舅舅多年未见,心中有些想念,如今好不容易从郓城回来了,自是想见见舅舅。”
宁冶文闻言,虽有不耐,却仍按下性子回应。
“南依公主还记得老臣,有心了。”
“舅舅此言差矣,怎会不记得?幼时身处冷宫,母亲可是时常在依依耳边念叨舅舅呢,母亲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死前没能见舅舅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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