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光影在她脸上明灭闪烁,她的目光牢牢地定在镜中的自己身上,眼神幽深晦涩,让人捉摸不透,也不知此刻她心中究竟在思量些什么。
“公主,”侍婢走上前,微微躬身,轻声禀报道,“之前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其他物件,我们也仔细查看了一番。那张白纸,上面干干净净的,一个字都没有;还有那几张红色的纸,上面印着一两个零,以及一个看起来颇为慈祥的老爷爷头像,从样式上看,似乎跟邻国大周发行的货币版型差不多;至于那瓶药,我们拿给懂行的人瞧了,他们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依依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梳妆台的边缘,目光依旧停留在铜镜之中,轻声开口:“那几张疑似货币的红纸,再找人去细细甄别,不要放过任何的细节,若真是大周的货币,这背后怕是有着不为人知的文章。至于那瓶药,明日寻几个精通药理的医者,务必弄清楚它的用途,切不可草率行事。”
侍婢连忙应下,悄声退了出去。
秦依依缓缓起身,在屋内踱步,心中暗自思量:这云翊出现得太过蹊跷,身上带着这些古怪玩意儿,还有那能发光的神奇盒子,虽说口口声声自称是误入此地,可难保不是他国派来的细作。
只是若他真是细作,行径又未免太过愚蠢,哪有细作刚入敌境就暴露诸多疑点的?
…………
第二天,云翊就被直接用冰凉的水给浇醒。
“我他M的,谁那么缺德。”
云翊直接从床上来个鲤鱼打挺,一看是段瑞,整个人都不好了。
“身为奴隶,一点都没有奴隶的自觉,还不起来学习规矩。”
云翊刚想反驳,便被几个太监给架了起来。
“你是聪明的人,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好好地学。”
云翊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沦为奴隶。学习伺候人的活儿,稍有些怠慢鞭子就招呼上。
“你们有没有人权啊!要死人了。”
一天下来,云翊挨了十多下。站姿要学,坐姿要学,跪地要学,端盘子要学,说话要学,吃饭要学,就连上厕所都要学。他三年高考都没有这么累过,云翊感觉自己要疯了,一怒之下,不管不顾地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直接哭了起来。
这让一直躲在暗处观察云翊的,秦依依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一双深邃的眼睛,看向云翊。
秦依依在想,究竟是哪个废物竟然派了这么个混蛋废物玩意儿来,连最起码的规矩礼仪都没有学,要知道,就连她这个不得宠的公主,对于规矩礼仪也要学起来,否则丢的是皇室的脸。
同理,各府的丫鬟奴仆侍卫奴隶也有他们要学习的规矩礼仪,若是没了规矩,失了礼仪,丢的同样是主人的脸,轻责罚发卖,重责杖杀。
听着鬼哭狼嚎地叫上,秦依依揉了揉耳朵,一个大男人学习个规矩礼仪竟然能哭天抹泪,秦依依表示扶起。
眼看着被打的云翊决定要反击的时候,秦依依出来了。
“放肆。”
一声怒吼,让所有人都跪地行礼“,拜见公主。”
然而云翊是个例外,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他,没有想过,会招来大人物,心中在纠结:是坐在地上不动呢!还是给这个公主下跪行礼问安呢!
“怎么哑巴了,规矩学到狗肚子里了。”秦依依冷冷地扫了扫云翊,就这样的蠢货,还妄想当细作,真是高看他了。
在这时,秦依依对云翊的提防之心稍微减少了一下。
云翊压住心中的憋屈,行呢!好汉不吃眼前亏,男子汉大丈夫必须忍,于是不情不愿地跪直了身子,“拜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依依心里发笑,这个云翊倒是把所有的不情愿都写在了脸上,有点意思,“怎么?本公主让你学习规矩礼仪,委屈你了?”
云翊眼睛一抬,就是不吱声。
头一次碰到奴隶在主子面前耍脾气的有意思,“你跟我来。”
看着离开的秦依依,云翊指了指自己,“是叫我吗?”
“你是蠢货吗?”
好吧!云翊这次是知道了,这个公主大佬叫的是他。
云翊跟在秦依依身后,亦步亦趋地行至门口。
此时,仆人早已将马车从马厩牵出,恭顺地候在一旁。
那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身散发着一种低调的光泽,然而,当云翊的目光落在拉车的马匹上时,他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心中满是疑惑。
在云翊原本所处的世界里,通过历史书籍、影视作品等诸多途径所了解到的古代公主马车,无一不是极尽奢华尊贵之能事。那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从精美的车身雕刻到华丽的内饰布置,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荣耀。
而其中,马匹的数量更是重要的衡量标准之一,公主的马车,马匹数量至少也该是四匹。四匹马并驾齐驱,昂首嘶鸣,方能衬托出公主的高贵身份,彰显皇家的气派与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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