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东线,经过数周紧张而高效的休整与补充,德意志帝国的战争巨兽,再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开始向东缓缓启动。
林晓皇帝和总参谋部做出了明确的战略判断:绝不能给退往广袤西伯利亚的红军任何宝贵的喘息时间,必须趁其新防线尚未稳固、指挥依旧混乱、士气持续低迷之际,继续施加泰山压顶般的压力,扩大并巩固决定性的战果。
1920年8月25日,西西伯利亚平原,鄂木斯克以西约200公里处。
广袤无垠的西西伯利亚平原,如同一条巨大无比、铺满了金黄色草毯的通道,展现在德军的钢铁洪流面前。
夏末的草原一片金黄,视野极为开阔,天地交界处是一条清晰的、诱人的直线,这正是装甲部队发挥其速度、火力和冲击威力的理想战场。
海因茨·古德里安大将的装甲集群再次充当了无坚不摧的进攻矛头。
经过前一阶段的连续作战,他的战术思想更加纯熟,运用起来也更加大胆和富有想象力。
这一次,他不再满足于单一的、容易被预判和阻滞的突击方向,而是采纳并完善了一种更具侵略性的“扇形突击”战术——多路并进,深远分割,齐头并进,让敌人防不胜防。
在他的前线移动指挥车里,无线电信号将他的意志传达到各个攻击箭头:
“第1装甲师,瓦尔特·内林上校,你的师沿通往鄂木斯克的主要公路干线,担任正面牵制和压迫任务,保持持续的正面压力,吸引并牢牢钉住敌军主力!”
“第3装甲师,利奥·盖尔·冯·施韦彭堡少将,你的部队向北翼大范围迂回,目标——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我要你像一把侧翼挥出的重剑,切断鄂木斯克与北面托博尔斯克等地的联系,孤立鄂木斯克!”
“第20摩托化步兵师,从南面广阔的草原地带进行更深远的迂回,利用你的轮式车辆速度优势,直插鄂木斯克后方的交通线,特别是伊希姆河渡口!我要让鄂木斯克守军感受到四面楚歌!”
随着古德里安的命令下达,成百上千辆“野狼”中型坦克、“狼王”重型坦克、Schwerteisen半履带装甲车、以及满载步兵的卡车和摩托车,如同数把巨大无比闪烁着钢铁寒光的梳子。
在广袤无垠的平原上拉开宽大的正面,齐头并进,引擎的轰鸣声汇成一片持续的低沉咆哮,履带和车轮卷起的漫天尘土,如同移动的沙暴,遮蔽了夏末的天空。
红军的防线在这过于广阔的正面显得异常稀疏和脆弱。
他们严重缺乏足够的反坦克炮、机动兵力和有效的空中支援,根本无法应对德军这种多路、高速的突击战术。
往往是德军一支规模不大的装甲侦察分队或前锋营,突然出现在红军某个团级甚至师级阵地的侧翼或后方。
用精准猛烈的坦克炮和机枪火力瞬间打垮守军的抵抗意志,然后毫不停留地,将战术突破口的混乱、恐慌和指挥失灵留给后续跟进的德军摩托化步兵和工兵去处理和巩固。
而在古德里安的主攻集群之前,埃尔温·隆美尔上校的战斗群,此刻被进一步加强并改编为一个高度专业化的轻装快速突击集群,装备了大量的Schwerteisen半履带装甲、加装机枪的卡车和越野车。
他们的任务更加危险,也更具决定性——在主力集群之前,进行更大胆、更深远的穿插渗透,像致命的毒刺,专门攻击红军纵深的指挥节点、后勤补给基地、交通枢纽和通讯中心。
1920年9月2日,鄂木斯克西南方向约120公里,一处名为“卡尔巴基”的无名铁路中转站。
隆美尔的突击集群经过数日的长途奔袭,绕过所有已知的红军据点,如同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这个连接着鄂木斯克与后方库斯塔奈等地区的重要铁路枢纽。
守卫车站的红军部队只有一个连的兵力,且多为后勤人员,面对突然从草原深处钻出来的、喷涂着铁十字徽标的钢铁怪物,完全措手不及。
“自由射击!摧毁所有抵抗!工兵组,目标——水塔、信号楼、扳道房!爆破组,安装炸药,彻底破坏铁轨,重点炸毁道岔区域!突击队,跟我来,清理那些仓库!”
隆美尔的声音通过装甲车里的无线电,清晰地传达到各个小队。他本人则站在他那辆经过改装、竖立着更多天线的Schwerteisen半履带装甲上,冷静地观察着战场。
八轮装甲车的20毫米机炮轻易地将红军用沙包堆砌的简易工事连同后面的士兵一起撕碎,MG08机枪泼洒出密集的弹雨,压制着任何试图还击的火力点。
工兵们熟练地在关键设施上安装炸药,爆破声接连响起,水塔轰然倒塌,信号楼燃起大火。
更致命的是,一组突击队员发现并引爆了一列停在侧线上、满载着航空燃油的油罐车。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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