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被警告了,实在抱歉,最近状态不好,容易发错章节,体谅体谅】
1917年4月下旬,欧洲大陆并未如许多乐观者所期盼的那样,迎来一个稳定繁荣的“德意志和平世纪”。
但曾经的盟友发现自己深陷于意想不到的困境,而法国在战败的屈辱与废墟之上,复仇与极端思想的种子,正悄然吸收着极端思想的养分,等待着破土而出的时机。
在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奢华却弥漫着焦虑气息的王宫内,沙皇斐迪南一世正对着他的一众心腹大臣和将军们暴跳如雷。
他那素有“狐狸”之称的狡黠面容,此刻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
“骗子!背信弃义的无耻骗子!条骑顿骑士团的败类”他挥舞着一份刚刚收到的、来自柏林外交部的照会,那上面用极其外交辞令却无比明确的语言,再次委婉而坚定地拒绝了保加利亚对马其顿和西色雷斯几处有争议地区的进一步领土要求。
“威廉那个家伙!还有他手下那帮傲慢的容克官僚!当初需要我们在东线南线流血牺牲的时候,什么承诺都敢许!甜言蜜语,仿佛保加利亚是他们最亲爱、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现在呢?现在胜利了,就想用这点残羹冷炙把我们打发掉,像打发一条乞食的野狗!”他的咆哮在宫殿高大的穹顶下回荡。
他的怒火不仅针对德国。“还有那个布加勒斯特的农夫国王(斐迪南一世)和他的罗马尼亚!一个在战争里骑墙观望、最后时刻才投机倒把的小丑,居然也敢凭借柏林的暗示,觊觎我们多布罗加的土地?!”
“还有雅典那帮靠着英国佬撑腰的希腊人,也在南部蠢蠢欲动!他们全都闻着味来了,想把保加利亚撕碎分食!像第二次巴尔干战争那样。”
“背信弃义的瘸子,我就是被杀死,死外面,和皇储斐迪南(一战导火索的那个斐迪南)一样被刺杀,我也不会再找那个瘸子皇帝一次。”
就在斐迪南一世火冒三丈时,一名侍从武官甚至忘了礼节,脸色惊慌地几乎是冲进了会议室:
“陛下!万分紧急的军情!我们的边境观察站报告,罗马尼亚军队至少三个师正在我国北部边境大规模集结,进行进攻性演习!”
“同时,希腊至少两个半师也在南部边境频繁调动!他们的先头部队已经越过了非军事区!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似乎…似乎有着协调行动、趁火打劫的迹象!”
斐迪南一世的咒骂戛然而止,仿佛是为了加深这场噩梦,内政大臣又拿着一份文件,脸色惨白地跑了进来,声音颤抖:
“陛下!我们的人…我们的人刚刚破获了一个英国间谍网!证据确凿!他们不仅在大量散布恐慌言论,煽动我国境内的马其顿人和色雷斯人叛乱,更可怕的是,他们正在秘密接触军队中一些对…对陛下您和当前政策不满的军官,阴谋策划军事政变,推翻政府!”
刚才还怒火中烧的斐迪南一世,瞬间如同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所有的愤怒和骄傲都被冰冷的恐惧所取代。
他踉跄一步,瘫倒在华丽的王座上,脸色灰败。他立刻明白了局势的极端险恶:外部,两个虎视眈眈的邻国正准备趁他虚弱时瓜分领土;内部,英国流亡政府正在不遗余力地煽动颠覆,想要彻底摧毁亲德的保加利亚政权。
他的国家刚刚为同盟国事业流尽了鲜血,转眼间却陷入了可能被肢解和内部爆炸的双重危机之中。
生存好对危险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的自尊和愤怒。
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对外交大臣吼道:
“立刻!立刻给柏林发电!不…不要发电报!给我直接接通通往柏林无忧宫的专线电话!我要亲自和威廉皇帝通话!用最谦卑、最急切的语气,告诉凯撒陛下,保加利亚,他最忠诚、最可靠的盟友,正在遭受无耻的侵略和恶毒的颠覆,恳求帝国立刻、马上提供保护和仲裁!快!这是命令!”(啊~真香~。)
几分钟后,柏林无忧宫。林晓的书房内,那部专线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听筒,听着里面传来斐迪南一世几乎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的求救声。
“威廉…凯撒陛下!是我,斐迪南!救救保加利亚!救救您最忠诚的兄弟!罗马尼亚人和希腊人就要打过来了!英国间谍在我国内部煽动叛乱!他们要毁了我!毁了保加利亚!您不能袖手旁观啊!我们为同盟国流过血,立过功!您答应过要保障我们的利益和安全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的哀告。
林晓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绝对不容对方察觉的、冰冷的笑意,他语气平和,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安慰和威严:
“亲爱的斐迪南沙皇,我亲爱的朋友,”他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到索菲亚,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沉稳。
“请不要惊慌,慢慢说,保加利亚的贡献,德意志帝国和朕本人从未忘记,也绝不会忘记,罗马尼亚和希腊的这种单方面军事行动是完全不可接受的,是对中欧同盟团结的公然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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