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的寒冬依旧笼罩欧洲,但政治与军事的格局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剧烈重塑。
德意志帝国在取得西线的最终胜利后,其皇帝展现出一种混合着现实考量与未来布局的战略智慧,而战争的尾声则在谈判的方向上继续书写。
1917年1月13日
《凡尔赛条约》的初步文本在柏林高层引起了激烈争议,以总参谋长鲁登道夫元帅、重工业巨头克虏伯和蒂森为首的主战派,坚持要求最大限度地榨取剥削甚至灭亡法国。
使其彻底丧失复兴能力,然而,皇帝威廉二世却展现出与众不同的战略眼光。
在波茨坦宫举行的御前会议上,水晶吊灯映照着一张张紧绷的面孔。
鲁登道夫首先发难:“陛下,我们在这数年间损失了上百万德意志儿郎才换来这场胜利。”
“现在正是彻底解除法国武装的绝佳时机!”他用力拍打着条约草案,“必须要求再加八百亿金马克的赔款,割让洛林铁矿区,没收全部殖民地!”
军需部长格罗纳立即附和:“我觉得元帅说的没错,而且法国人的商船队应该全部移交我国,他们的工业设备必须拆运回国,这才是确保安全的根本之道。”
威廉二世缓缓起身,手指轻叩桌面冰冷冷的说道:“诸位是否计算过,一个被彻底榨干的国家需要多少军队驻守?多少资源镇压?”
他环视全场,目光锐利,“鲁登道夫元帅,您打算再牺牲多少青年去镇压未来的起义?”
克虏伯集团的代表插话道:“但我们可以获得前所未有的工业优势…”
“短视!”皇帝打断道,“把法国变成废墟,我们的工厂找谁推销产品?让三千万人陷入赤贫,谁来购买德意志的商品?”他走向巨幅欧洲地图,“我们要的是可持续的支配,不是杀鸡取卵。”
蒂森冷笑反驳:“陛下是否太过理想主义?法国人永远不会真心臣服,而且也不会对陛下您的恩惠心存感激,而是无穷无尽的愤怒和仇恨。”
“所以需要精准控制。”林晓执起教鞭指向地图,“削减40%赔款,但要求他们用葡萄酒、奢侈品或者珍贵的艺术品抵偿;”放弃弗朗什-孔泰,但设立莱茵非军事区;归还商船以及部分海军,但要求加入我们的关税同盟,海陆空部队控制在50万左右”
教鞭重重敲在巴黎位置,“这样法国人会将仇恨转向伦敦的债主,而非柏林。”
会议持续到深夜,最终皇帝力排众议作出三项关键修改:
将赔款总额削减40%(约1500亿金马克),允许50年分期并以实物抵偿;仅要求设立莱茵非军事区而非割让领土;(指弗朗什-孔泰)承诺逐步归还非战略资产。
当修改后的条约送达法国临时政府时,部长们原本准备接受最严酷条件的绝望神情中,意外浮现出一丝侥幸。
虽然屈辱依旧,但国家命脉得以保全。正如林晓在日记中所写:“真正的征服不在于掠夺多少,而在于让被征服者自愿走入你设计的轨道。”
这种冷酷的“仁慈”,正是他为德意志帝国谋划的百年统治术。
伴随着西欧战事的终结,而在德意志帝国的邻国荷兰内《海牙停战与初步和平协定》的谈判在一种奇特而紧张的氛围中展开。
1917年1月15日的海牙,凛冽的北海寒风裹挟着细雨,敲打着谈判会场——中立国荷兰提供的和平宫玻璃窗。
伦敦的“工人与士兵代表苏维埃”急需结束战争和封锁以稳定国内局势,而柏林则意图利用英国革命的机会,一劳永逸地瓦解这个百年来的海上霸主。
德国代表团由精明的外交大臣齐默尔曼率领,他身后坐着奥匈帝国、保加利亚、奥斯曼帝国乃至新近加入同盟国阵营的暹罗王国代表。
英国代表则是一位名叫阿瑟·霍纳的资深工党议员和一位名叫珀西·肖的、具有左倾倾向的海军少校,两人的旧式西装在锦衣华服的同盟国代表面前显得格外寒酸。
谈判首日,齐默尔曼便展现出咄咄逼人的姿态:“先生们,大英帝国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和平条件,而是如何安排后事。”
霍纳议员强作镇定:“贵国德国想要的是一个平等的和平呢?还是重复拿破仑的错误呢?”
“拿破仑失败是因为没能彻底摧毁英国,终止那场战争。”齐默尔曼冷笑着推开文件。
“现在开始讨论具体条款:第一,皇家海军所有舰艇立即解除武装;第二,赔款总额定为1916亿金马克;第三,你们必须承认大部分殖民地的独立。”
肖少校猛地起身:“这不可能!这是要让大英帝国变成三等国家!”
谈判一度陷入僵局,但柏林传来的指令异常强硬,而英国国内不断恶化的饥荒和此起彼伏的罢工事件,迫使英国代表们不得不继续坐在谈判桌前。
经过十天激烈的讨价还价,1月20日深夜,协议最终签署。条款对英国而言堪称残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