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的岁末,战争的旋律在欧洲东西两线奏响了截然不同的音符。
在西线,德意志帝国的军事机器开始进行胜利后的最终清扫,而在东线,围绕莫斯科的惨烈搏杀则进入了更加白热化的第二阶段。
随着巴黎的陷落和贝当元帅的重伤昏迷,法国南部的抵抗力量失去了凝聚的核心和精神的旗帜,士气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与混乱。
西线总司令部在皇帝林晓的授意下,决定不给这片溃散中的敌人任何喘息或重组的机会,迅速发动一场旨在彻底肃清法国本土的战役,代号“落叶”。
主持策划并负责前线总体指挥的,是经验丰富但用兵风格相对保守稳健的埃里希·冯·法金汉将军。
在经历了战争初期的挫折后以及被皇帝打入“冷宫”的落差感后,他渴望用一场干净利落的胜利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同时也力求以最小的代价稳妥地结束西线的战事。
战役于12月16日清晨全面展开,尽管已是深冬,法国南部的气候相比冰封的东线地狱而言温和许多,但空气中弥漫的寒意却来自失败与绝望。
德军兵分多路,以强大的装甲部队为先锋,辅以摩托化步兵,向盘踞在波尔多、里昂、马赛等主要城市的“自由法国”残余势力及未能撤离的殖民地部队发动了迅捷无情的进攻。
· 西南方向(波尔多): 这条战线的主角是崭露头角的装甲指挥天才哈索·冯·曼托菲尔少校。
他指挥着一个得到加强的装甲旅(下辖两个“野狼”坦克营和一个装甲掷弹兵团),配属给阿尔弗雷德·约德尔大将的第7集团军。
他们从巴黎以南的出发阵地启程,沿着状况尚佳的公路向西南方向快速推进,目标直指已是风雨飘摇的“自由法国”临时政府所在地——波尔多。
与其说是进攻,不如说是一场武装游行,法军的抵抗微弱得可怜,每前进十几公里就有数千乃至数万人举着白旗投降。
零散的哨卡往往在看到德军装甲纵队扬起的尘土和那狰狞的铁十字标志时便望风而逃,或是象征性地开几枪后便举起白旗走出投降。
曼托菲尔充分发挥了装甲部队的机动性,大胆实施迂回包抄,切割本已支离破碎的法军防御体系。
12月20日,他的先头部队几乎兵不血刃地进入了波尔多市区,这座港口城市已然陷入无政府状态的混乱,临时政府的官员们早已仓皇登船逃往北非或英国,留下的只有一片狼藉和茫然无措的市民。
德军坦克冰冷的履带碾过波尔多交易所前的广场,象征着有组织的法国抵抗在本土的终结。
· 东南方向(里昂-马赛): 该方向的主攻由第1集团军承担。在向里昂和马赛推进的过程中,一位以坚韧、冷酷和卓越防御(乃至进攻中亦体现出的顽固)而闻名的团长——瓦尔特·莫德尔大将,在第涅地区附近指挥了一场教科书式的围歼战。
一股主要由北非殖民地士兵组成的法军部队试图撤入阿尔卑斯山区进行长期游击战。
莫德尔准确地判断了其撤退路线,并没有急于正面强攻,而是利用步兵和“熊峰”突击炮的紧密配合,以惊人的速度和效率抢占了关键的山口和制高点,迅速构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
随后,他指挥部队从多方向施加压力,逐步压缩包围圈,并以精准的炮火和突击炮的点射摧毁了法军试图突围的微弱努力。
陷入绝境、饥寒交迫且得不到任何指令的法军殖民地部队,在抵抗了不到两天后,于12月22日宣布投降。
此战,莫德尔以极小代价俘虏了数千名敌军,彻底粉碎了法军在东南部山区建立持久抵抗据点的最后企图,充分展示了其精准的战机把握和冷酷的执行力。
· 中央方向(中央高原): 德军部队在向维希等中部城市推进时,遭遇了零星稍显激烈的抵抗,主要来自一些决心死战到底的散兵游勇或被抛弃的殖民地部队。
他们依托中央高原的崎岖地形进行阻滞。然而,这点抵抗在德军完整的师级战斗队面前,如同投入激流的石子,未能掀起任何波澜。
缺乏统一指挥、重武器和后勤支援的法军据点很快被逐个拔除或迂回绕过。至12月24日平安夜,德军基本控制了法国本土所有重要城市、主要交通枢纽和战略要地。
整个“落叶”行动更像是一场高效率的武装行军而非高强度作战,法军士兵普遍弥漫着绝望和幻灭的情绪,“为什么而战”的疑问吞噬了最后的斗志。
投降者络绎不绝,在德军的战俘营外排成长队。一位被俘的法军上尉对随军的德国记者沮丧地坦言: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巴黎没了,元帅倒了…我们为谁而战?为了一个已经不存在的政府,还是为了那些早已抛弃我们的盟友?”
他的话语代表了大多数法军士兵的心声,至此,德意志帝国的黑鹰旗帜几乎插遍了法兰西土地的每一个角落,从英吉利海峡到地中海沿岸,一场宏大的征服似乎已然落幕,西线的战事,至少在法国本土,进入了军事占领与秩序维持的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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