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开,举世震惊,协约国愤怒地谴责这是“强盗条约”,并宣布绝不承认。(林晓:“呵,嘴脸”)
俄国国内,愤怒和绝望的情绪如同火山般爆发,左派社会革命党人激烈反对,甚至部分布尔什维克党员也感到幻灭,内战的火药桶被彻底点燃。
然而,对于德国而言,东线的巨大威胁终于解除。
近百万德军得以从东线泥潭脱身,开始浩浩荡荡地西调,准备投入到决定命运的西线决战中去。
帝国的东线,暂时烙上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和平”印记。
同一时期,法国北部,阿拉斯至圣康坦一线。
与东线戏剧性的“和平”相比,西线显得异常“平静”。
持续的春雨和泥泞依旧主宰着战场,将双方庞大的军队困在潮湿冰冷的堑壕里。
然而,这片看似死寂的战场之下,却涌动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炽热和危险的暗流。
德军利用东线腾出来的部分兵力,正在秘密地加强其防线——尤其是被称为“兴登堡防线”(或称“齐格菲防线”)的纵深防御体系。
这是一条由多重堑壕、钢筋混凝土机枪堡(“骨髓”碉堡)、铁丝网、雷区构成的死亡地带,其设计和坚固程度远超战争前期任何一条防线。
大量的重炮、迫击炮、特别是针对坦克的反坦克炮(基于东线经验紧急加强的37mm和77mm炮)被秘密部署到关键地段。
与此同时,在防线后方一些戒备森严的试验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古德里安上校(因东线战功晋升为准将)被紧急调回西线,负责整合和训练新到的装甲部队,并试验全新的进攻战术。
他从东线带来了宝贵的“野狼”实战经验和“闪电突击”理论。
在一处伪装网遮蔽下的广阔区域,数十辆改进型的“野狼-B”型坦克(增强了发动机功率,改进了悬挂以应对泥泞,部分安装了短管105mm榴弹炮作为突击炮)正在进行紧张的编队和步坦协同演练。
古德里安站在一辆指挥车上,拿着扩音器,声音沙哑却充满激情:
“先生们!忘记凡尔登的绞肉战!忘记康布雷的单一突破!东线的经验告诉我们,未来属于装甲兵!属于速度、火力和突然性的结合!”
“我们的坦克,不是步兵的移动盾牌!它们是突破的利刃!是撕裂防线的铁拳!”
“集中使用!形成重点!在狭窄正面投入 压倒性的装甲力量!在炮兵和‘朱雀’的精准支援下,撕开缺口,然后不要停留!不要顾及侧翼!向纵深!向敌人的心脏猛插!瘫痪他们的指挥!切断他们的补给!让敌人的整个防线因为一个点的崩溃而全面瓦解!”
“步兵!你们要跟上!乘坐装甲车!卡车!甚至坦克本身!你们的任务是巩固突破口,清剿残敌,但不是拖慢装甲矛头的速度!” “这就是‘通过战术’!这就是我们赢得西线胜利的关键!”
他的理论惊世骇俗,挑战着总参谋部里所有老派将领的思维。
但在东线的辉煌战绩和皇帝的明确支持下,古德里安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资源和支持。
西线的德军,正在悄悄磨砺一把全新的、更为锋利的尖刀。
而在防线对面,英法联军同样没有闲着。他们侦测到了德军部队西调的迹象,加紧了新式武器(如更先进的坦克、飞机)的生产和战术研究,并计划着新一轮的攻势,试图在德军完全站稳脚跟前取得突破。西线的寂静,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令人窒息的宁静。
双方都在积蓄力量,准备着一旦大地变得坚硬,便向对方挥出决定性的重拳。
1916年3月31日,傍晚,柏林,帝国皇宫,一间僻静的会客室。
窗外,柏林初春的暮色温柔,但室内的光线却刻意调得有些昏暗。
林晓(威廉二世)背对着门口,望着壁炉中跳跃的火焰,残疾的左臂习惯性地背在身后。
东线的“胜利”和西线的准备并未让他有丝毫放松,他的眉宇间反而凝结着一种更深沉的思虑。
历史的巨轮虽然被他强行扳动,但前路的迷雾依旧浓重,潜在的暗礁无处不在。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林晓没有回头。
门被推开,汉斯·伯格少尉率先走了进来,立正行礼:“陛下,您要见的人,带来了。”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约莫二十四五岁,身材异常高大魁梧,接近两米,肩宽背厚,穿着一身略显拘谨、似乎不太合体的普通陆军步兵少尉制服,但浆洗得十分干净。
他的面容粗犷,下颌线条硬朗,一道新鲜的疤痕从左边眉骨划过,直到脸颊,非但没有破坏他的容貌,反而增添了几分悍勇之气。
他的眼神锐利而冷静,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审视感,在与皇帝目光接触的瞬间,他立刻并拢脚跟,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带着普鲁士式僵硬的军礼,动作干净利落,充满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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