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辆A7V/A的炮塔立刻转向,57毫米炮轰然开火!炮弹在暗堡附近爆炸,掀起大片泥土,暂时压制了机枪火力。
步兵们趁机用集束手榴弹和火焰喷射器,将那个垂死挣扎的暗堡彻底送进了地狱。
003号车在履带下垫上原木和尸体后,终于咆哮着挣脱了泥潭,重新加入队列,但车体侧面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弹痕。
战斗激烈而残酷,法军虽然被猛烈的炮火打懵了,前沿阵地近乎崩溃,但残存的抵抗依然顽强。
尤其是那些深埋地下、未被炮火完全摧毁的坑道和地下掩体,成了法军士兵负隅顽抗的据点。
他们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从意想不到的角落钻出来,用步枪、手榴弹甚至炸药包袭击坦克的履带和脆弱的观察窗。
火焰喷射器分队和手持冲锋枪、工兵铲的步兵突击队,与这些如同地老鼠般的法军展开了血腥的坑道争夺战和近身肉搏,每前进一米,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但德军的攻势如同钢铁巨犁,在付出惨重伤亡后,依旧不可阻挡地向前推进!在A7V/A战车移动堡垒般的掩护和强大火力支援下,德军步兵突击群在开战不到一个小时内,就奇迹般地撕裂了法军杜奥蒙高地的前沿防御体系,如同热刀切黄油般,冲到了杜奥蒙堡那巨大的豁口之下!
上午6时47分。
“威廉皇帝号”A7V/A(001车)那庞大的钢铁身躯,如同中世纪的攻城槌,轰鸣着,带着满身的泥泞、弹痕和火焰灼烧的痕迹。
第一个碾过杜奥蒙堡外围支离破碎的铁丝网和反坦克壕(已被炮火和工兵爆破填平),履带狠狠压过崩塌的混凝土碎块,一头撞进了那个被420毫米巨炮撕开的、如同地狱之口的巨大豁口!钢铁与混凝土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
“占领入口!步兵跟上!肃清残敌!” 卡里乌斯上尉的声音在车内嘶吼!车体机枪和炮塔同轴机枪疯狂扫射着豁口内弥漫的硝烟和尘埃!
紧随其后的步兵如同潮水般涌入豁口,与惊魂未定、试图组织抵抗的法军守备队展开了惨烈的堡垒内部争夺战!刺刀、工兵铲、手榴弹、火焰喷射器的嘶吼声在狭窄、黑暗、充满血腥味的坑道和房间里回荡!
几乎与此同时,在杜奥蒙高地后方约十公里,法军凡尔登战区司令部的地下掩体内,气氛如同凝固的冰窖。
电话铃声、参谋军官嘶哑的喊叫声和电台急促的嘀嗒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绝望和混乱。
“报告!杜奥蒙堡……失守!德军装甲怪物已突入核心堡垒!守备队正在内部激战!通讯中断!”
“报告!蒂埃蒙堡方向!德军步兵在火焰喷射器和那种……那种钢铁战车的支援下,已突破我第二道堑壕!正在向堡垒主体逼近!”
“报告!沃堡!沃堡表面工事全毁!地下坑道多处坍塌!守军伤亡惨重!请求增援!请求增援!”
“报告!我炮兵阵地损失超过70%!剩余火炮被德国飞机压制,无法提供有效支援!”
“报告!预备队第37殖民地师在开进途中遭遇德国飞艇轰炸和远程炮火覆盖!损失惨重!前进受阻!”
坏消息如同雪崩般涌来,砸在刚刚接替贝当担任凡尔登战区司令的罗贝尔·尼韦勒将军头上。
这位以激进和口才着称的将军,此刻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布满冷汗,手中那杯早已冷掉的咖啡颤抖着,褐色的液体溅落在铺满地图的桌面上。
他无法理解!不可能!杜奥蒙!这座被法军视为凡尔登脊梁、经营了整整一年、耗费了无数混凝土和鲜血的“不落要塞”,怎么可能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就被德军正面突破?!那些情报部门嗤之以鼻的“德国人搞的铁棺材”,竟然真的能无视机枪和铁丝网,碾过雷区和堑壕?!
“增援!立刻把所有的预备队!所有能动弹的人!都给我填上去!把德国佬赶出杜奥蒙!”
尼韦勒如同输红了眼的赌徒,歇斯底里地对着电话咆哮。
“告诉杜奥蒙堡里面的守军!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一步也不许退!为了法兰西的荣耀!”
他的声音尖锐而空洞,在充满失败气息的掩体里回荡,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荣耀?在那些喷吐着火焰、碾压着血肉的钢铁巨兽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而在柏林,帝国最高统帅部地下掩体指挥中心,气氛却如同沸腾的熔炉!
虽然通讯时断时续,前线伤亡惨重的报告也不断传来,但一份份突破性的战报如同强心针,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前锋已突入杜奥蒙堡核心区域!正在肃清残敌!”
“左翼成功压制蒂埃蒙堡外围火力点!步兵开始冲击堡垒主体!”
“右翼沃堡方向,法军抵抗减弱!我突击部队已抵近堡垒入口!”
“确认!至少八辆A7V/A仍在战斗!成为步兵突破的绝对支柱!”
巨大的西线态势图上,代表德军突击集群的蓝色箭头,已经深深刺入代表杜奥蒙高地的红色区域,箭头锋芒直指堡垒核心!法金汉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鲁登道夫眼神锐利如鹰,飞快地在辅助地图上标注着新的攻击路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