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侃侃而谈,
“想驯服很凶恶的狼犬,不能光靠打骂,要提供情绪价值,比如它乖巧的时候,符合你的规则,给予一点他想要的关注和温柔,但是给予不能是无条件的。
就像对待男朋友,譬如,他今天没有查你的岗,作为奖励,乐意陪他吃饭,让他清晰的意识到,他从你这里获得一切,都需要付出代价或者做出符合心意的行为交换。”
“这叫立规矩,重塑彼此权利关系,所以不能太激进,叫软硬皆施······”
岑栀宁若有所思,嘴里咀嚼着重塑权利关系。
正想的入迷,门外的锁再次被拧开,岑栀宁太阳穴跳了一下,戚彦珩又来!!
她刚想发脾气,戚彦珩安静的站在门口,昏黄的廊灯下,他脸色苍白,眼周泛着明显的红,
那双深沉锐利的眼睛,此刻湿漉漉的盛满了痛楚,
他端着茶杯的手指捏紧,神情破碎的看着她,声音很轻,
“宝宝,我们谈谈!”
岑栀宁襟危正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有聊的必要吗?聊两句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戚彦珩往前走了几步,将茶杯轻轻放在了她的在床头柜上,
“我不该限制你的自由,监控你的行迹,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岑栀宁冷着脸,都被她骂成这样,他怎么能厚着脸皮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来回进入她房间,比自己房间还熟练,
“滚出去!”
戚彦珩只感觉喉咙干涩,准备好的说辞在舌尖冻结,
“宝宝,对不起。”
岑栀宁冷冷的看着他,
“对不起有用?那我杀了你,再说声对不起,你愿意吗?”
空气似乎凝重许多,戚彦珩沉默许久,最终缓缓点头,喉咙滚动,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愿意,需要帮你拿刀吗?”
岑栀宁气的不行,冷嗤了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漂亮话谁不会说啊?”
戚彦珩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宝宝,要怎么才肯原谅我?下跪可以吗?”
岑栀宁还从未见过这么小心翼翼的戚彦珩,好像真的因爱生惧,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眼见着他双膝一屈,真有下跪的征象,她吓得坐直了腰板,
“停停停,打住,”
这不是要她老命,戚彦珩这种人,向来矜贵倨傲,诡计多端,还不知想着什么歪词,
她如果图一时爽,让他真下跪了,
不久的将来,戚彦珩会为了这屈辱,把她大卸八块,凌迟处死,她可不敢为自己挖坟,
“不许跪,我没那种癖好。”
戚彦珩脸上带着了然的神色,眼底闪着暗光,
“我就知道宝宝舍不得我,”
岑栀宁一脸恶寒,他就是故意拿捏她的,
“你可拉倒吧,你的下跪除了屈辱你自己,给我带不来一点爽感,你早就知道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故意演戏给谁看呢?”
戚彦珩眉头再次拧紧,眼底憋得通红,像是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宝宝,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要你的一切属于我,所以用了一些极端的方式保护我们的关系,确保你不会离开我,
我知道,这是不健康的爱,需要通过控制你来获得价值感和安全,
我会积极去看心理医生的···”
看着戚彦珩懊恼的样子,
岑栀宁突然想起车祸时候,戚彦珩不要命护住她的样子,
嘴边的冷言冷语一下子被哽住了。
不太确定戚彦珩是演戏,还是认真道歉,他本性就是阴湿、偏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但是现在表现的脆弱不像是作假,他真的明白自己心理有病吗?
正在岑栀宁持怀疑态度的时候,才察觉到戚彦珩不对劲,他的右手在细微的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总感觉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很压抑的味道,她皱了皱眉,
难道是旧伤复发了,正疑惑,这血腥味越来越浓郁了,才发现他居家服袖口被染红了一片,
她凑过去几分,
“你伤口是不是崩了?”
戚彦珩故意将手往后缩了缩,
“没事,”
岑栀宁猛地抽过他的手,刚撩开他的衣袖,看见小臂内侧狰狞的割伤,皮肉外翻,甚至还有凝着的暗红色血痂,
上面似乎还有细微陈旧瘢痕,与他苍白的皮肤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戚彦珩狼狈的想拉回袖子遮住,
岑栀宁惊呆了,那些交错的伤痕足以证明戚彦珩的精神状况,
她一时之间都忘了反应,
“你···你的手,”
戚彦珩垂下眼睫,遮住眸底深处的阴霾,
“没事,不疼,是我活该。”
所以这真是他自己割的?
岑栀宁心被揪紧,他什么时候开始自残的,看起来伤口有些久远,
疯子,真是疯子
她指尖蜷缩了一下,看着就疼,
连自己都伤,还不知道会疯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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