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张弛猛地抬头,李建国也愣住了。当年的收购案做得极为隐秘,只有核心层知道。王德才的脸瞬间涨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他人不错……”
“我父亲一手打拼下来的汪氏,现在由我执掌,”我站起身,西装的下摆扫过椅子,发出轻微的声响,“我不会允许任何人通过任何方式干涉集团的运营,包括所谓的‘联姻’。更不会允许有人拿着我的个人生活做文章,在董事会上扰乱议程——这是对汪氏全体员工的不负责,也是对各位股东的不负责。”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李建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我们是担心你,不是想干涉你。你父亲当年创业多不容易,我们不能看着汪家的香火断了。”
“香火?”我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眼神里充满了失望,“李叔,您看着我长大,您应该知道,我父亲教我的第一句话是‘做人要凭本事,不分男女’。他从来没说过‘香火’比集团的发展重要。我在乎的是集团的发展,是八千名员工的生计,是各位股东的利益。这些年,我没日没夜地工作,把集团的市值从父亲去世时的500亿做到现在的3000亿,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能力吗?”
“董事长说得对!”张弛猛地站起身,“这五年,集团的年增长率都保持在20%以上,尤其是新能源分公司,要是没有董事长的果断决策,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就凭这一点,董事长比任何一个男性企业家都优秀!”
“优秀有什么用?嫁不出去还是没人要!”王德才梗着脖子喊道,彻底破了功,“我告诉你,汪绿萍,别以为你现在掌控了集团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这些老董事手里还有股份,要是你再这样固执己见,我们就联合起来罢免你!”
“罢免我?”我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股权结构表,轻轻推到会议桌中央,“王董事,您手里的股份占比是3.2%,是十年前我父亲给你的股权激励,这些年你从来没增持过。李叔是5.1%,赵董事是2.8%,就算你们把所有老臣的股份都加起来,也不到12%。而我手里握着集团45%的股份,加上我母亲转让给我的10%,还有机构投资者委托我行使表决权的8%——总共63%,是绝对的控股股东。您觉得,就凭这点股份,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股权结构表上的数据用红笔标出,醒目刺眼。王德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只知道自己有股份,却没想到我对每个人的持股情况了如指掌。李建国和赵海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和一丝慌乱。
“我知道你们是父亲的老部下,”我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依旧坚定,“这些年,你们为集团的发展也做出了贡献,我一直都很尊重你们。李叔,当年我没钱发工资,是您把自己的养老钱先垫给我;赵董事,珠宝分公司刚起步的时候,是您帮我对接的供应商。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但尊重是相互的,我尊重你们的资历,也希望你们能尊重我的个人选择和管理决策。”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董事,最后落在王德才身上:“集团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是所有人的努力,靠的是我们紧跟时代潮流,不断创新突破,而不是靠所谓的‘联姻’和‘香火’。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任何人插手。未来,我会继续把精力放在集团的发展上,带领汪氏集团走向更高的辉煌。如果有人觉得无法接受我的管理方式,或者想通过干涉我的个人生活来影响集团的运营,那么,我这里有股权转让协议的模板,随时可以签字——我相信,有的是投资机构愿意接手优质股权。”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连空调的声响都变得清晰起来。那些之前想附和王德才的董事,此刻都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王德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李建国用眼神死死制止了。李建国知道,我说到做到,当年逼走想架空我的堂哥时,我也是这样平静地说出决定。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对着我拱了拱手,姿态放得很低:“绿萍,是我们考虑不周,不该在董事会上提这些无关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也是关心则乱——尤其是你母亲那边,我们也是被她缠得没办法。”
提到母亲那边的几个亲戚,母亲舜涓虽然去世了,但是那几个舅舅却一直默默支持着我的工作,关心着我的生活。想到这里,我的心软了一下。尤其是我大舅妈这几年确实总催我结婚,每次打电话都哭,说“担心我老了没人照顾”。但这不能成为他们在董事会上发难的理由。“李叔,我明白你们的心意,也理解我身边亲朋好友的心情,”我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晚上我会给几个舅妈打电话,跟她们好好说。但集团的会议,以后只谈工作,不谈私事——这是规矩,从今天起,写进董事会议事章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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