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克沉默了五分钟，Apple Watch的提示音急促响起，屏幕上“白宫幕僚长”的名字闪个不停。他看了一眼屏幕，毫不犹豫地按了拒接，从口袋里掏出卫星电话：“我要立刻给马克打电话。”茶歇区的隔音效果很好，我能听到他用急促却坚定的语气叮嘱：“听绿萍的安排，待在原地不要动，苹果会保障你的安全。”挂了电话，他紧紧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粗糙而温暖：“绿萍，这次若能平安渡过，苹果东南亚的三条生产线全交给汪氏，合作份额提到20%，我亲自去董事会给你站台。”
送走库克，我立刻拨通了张明司长的电话，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绿萍丫头，你这步棋走得漂亮！”电话那头传来张司长爽朗的笑声，“布鲁姆上午在外交部拍桌子，说我们‘无视美国主权’，还拿《出口管制条例》吓唬我，我看他就是色厉内荏。”
“张叔，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靠在真皮座椅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马克上周还来汪氏的研发中心，和我们的工程师对接iPhone 16的供应链优化方案，连下午茶都是我让陈姐准备的。所谓‘威胁国家安全’，不过是政客们的借口。明天的峰会，还得麻烦您帮我镇场。”
张司长的语气立刻严肃起来：“放心，外交部连夜整理了马克他们的签证文件、工作许可和合作备案，全是合法合规的铁证。布鲁姆要是敢在峰会上胡搅蛮缠，我们就当场把这些文件公之于众，让他在所有驻华使节面前丢尽脸面。”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绿萍，你得做好准备，白宫可能会搞小动作，汪氏的资金链和备用供应商名单，都要提前备好预案。”
挂了电话，我走到落地窗前，夕阳把外交大楼的轮廓染成暖金色。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是“马克”，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混杂着办公室的嘈杂声：“汪总，布鲁姆的秘书刚才打电话威胁我，说如果我不主动申请回国，就把我列入‘危害美国国家安全人员名单’，我老婆和孩子还在美国，我不能被禁止入境……”
“马克，冷静下来听我说。”我握紧手机，声音尽量柔和却带着力量，“你现在在哪？身边有多少人？”“我和另外两位同事在苹果上海办公室，楼下停着两辆黑色轿车，布鲁姆的保镖就在门口等着。”马克的声音颤抖着，“汪总，我真的很害怕。”
“听着，现在绝对不能下楼，那是陷阱。”我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按下内部通话键，“林薇，立刻联系集团安保部，调派五辆配备GPS定位和防暴装置的专车，让李队长亲自带队，十分钟内必须赶到苹果上海办公室。”挂了内部电话，我重新对着听筒说：“马克，马上让办公室的安保锁好大门，把所有合作文件收好。你是持合法签证在华工作的外籍人员，中国的法律会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我向你保证，明天峰会结束后，一切都会有结果。”
林薇敲门进来，脸上带着担忧：“汪总，这么大张旗鼓会不会太冒险？布鲁姆本来就想找借口挑事，万一被他抓住把柄……”“现在最安全的方式就是公开化。”我拿起桌上的口红，对着镜子补了补妆，正红色的唇膏瞬间让脸色亮了起来，“布鲁姆想玩暗箱操作和强权施压，我们就把一切摊在阳光下。越是退缩，他们越会得寸进尺。你去通知公关部，准备好声明，一旦有任何情况，立刻通过官方渠道发布。”
晚上八点，李队长发来消息，马克三人已安全抵达汪氏旗下的五星级酒店，由二十名安保人员轮班守护，房间的监控系统直接连到我的手机。与此同时，库克的微信发来一条语音，背景里能听到他和美国商会会长的争执声：“汪，我刚和美国商会的几位核心会长谈过，他们明天都会去峰会。如果布鲁姆敢在现场强硬到底，美国商会会立刻向白宫提交抗议信——没人愿意为了政客的游戏，丢了中国市场这块肥肉。”
我回复了一个“握手”的表情，随后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修改明天峰会的发言稿。屏幕右下角突然弹出财经新闻的推送，标题像针一样扎眼：“独家：美国商务部拟将12家中国科技企业列入实体清单，汪氏集团在列”。我冷笑一声，将新闻截图转发给库克，附带一句评论：“这就是华盛顿口中的‘合作诚意’？”
库克的回复秒到：“我已经给耶伦部长打了电话，她承诺会暂时搁置这份清单。绿萍，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苹果不会让汪氏独自承担风险。”他还发来一份文件，是苹果董事会的临时决议，上面写着“若汪氏遭遇美国制裁，苹果将以预付款形式支付未来半年的货款”。
深夜十一点，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张明司长穿着藏蓝色便装，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疲惫却眼神锐利：“绿萍，情况比预想的复杂。布鲁姆刚才紧急召见了二十多个国家的驻华大使，造谣说中国‘非法扣押美国企业代表’，想搞联合施压。”他打开公文包，拿出一本蓝色封面的小册子，“这是外交部连夜印的《关于保障外籍人员合法权益的白皮书》，明天峰会现场每个座位都放一本。另外，我们查到一个关键信息——马克他们共享给阿里的算法框架，是苹果2022年就淘汰的版本，现在苹果用的最新框架，技术领先度超过30%，布鲁姆根本就是在混淆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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