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王秀兰,我刚回到 38 楼董事长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卸下身上的疲惫,办公室的门就被轻轻敲响。小陈端着一杯刚泡好的普洱茶走进来,语气带着几分犹豫:“汪董,海飞集团董事长夫人莫琳娜女士在会客室等您,已经等了快半个小时了。”
“莫琳娜?” 我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新能源项目报表,心里满是疑惑。海飞集团与汪氏虽有过几次行业会议上的交集,但私下里并无深交,更谈不上私交。这位以优雅闻名的豪门夫人,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还特意等了这么久?
“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我接过普洱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试图从记忆里搜寻关于莫琳娜的印象 —— 每次行业晚宴上,她总是穿着得体的高定礼服,妆容精致,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依偎在海飞集团董事长沈万晨身边,看起来是众人艳羡的恩爱夫妻。沈万晨则始终以文质彬彬的形象示人,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让夫人亲自登门求助的人。
“没说具体事,只说有非常紧急且私密的事情,一定要当面跟您谈。” 小陈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我看她脸色不太好,眼眶有点红,好像哭过,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有点发颤,不像是平时媒体上看到的那种从容样子。”
听到 “哭过”“声音发颤”,我心里的疑惑更甚。能让一位常年处于上流社会、习惯了体面的豪门夫人如此失态,又特意找上门来求助,想必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知道了,你去请她进来吧。”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调整好坐姿,准备以最平和的姿态面对这位不速之客。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莫琳娜走了进来,那一刻,我竟有些失神 —— 即使此刻她神色憔悴,依旧难掩惊人的美貌。她穿着一身深紫色的香奈儿高定套装,面料考究,剪裁贴合,将她傲人的身材曲线完美勾勒出来;一头乌黑的长卷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只是发梢微微有些凌乱;脸上的妆容精致依旧,却掩盖不住眼底的红血丝和难以掩饰的疲惫,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黯淡无光,像蒙尘的珍珠。
“汪董,冒昧打扰,实在抱歉。” 莫琳娜的声音比想象中更轻柔,却带着明显的颤抖,她微微欠身,姿态依旧优雅,可那紧绷的肩膀和攥紧手包的指尖,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莫夫人客气了,请坐。” 我示意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让小陈又端来一杯温水,“不知道您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莫琳娜接过温水,指尖轻轻碰了碰杯壁,却没有喝。她沉默了几秒,像是在鼓足勇气,又像是在整理混乱的思绪。办公室里静得只剩下空调的微弱声响,我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等待她开口。
突然,莫琳娜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她放下水杯,双手微微颤抖着解开了西装外套的纽扣,然后缓缓褪下外套 —— 当外套滑落的瞬间,我瞳孔骤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的左臂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淤青,有的已经发紫,有的还带着新鲜的红肿;靠近手肘的位置,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品划伤的,虽然已经结痂,却依旧触目惊心;再往下,手腕处有一圈明显的勒痕,颜色深得发黑,显然是近期才留下的。
“汪董,您看…… 这些都是沈万晨打的。” 莫琳娜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沙发扶手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他每次打完我,都会威胁我不准说出去,还会给我买各种奢侈品,说这是‘补偿’,可这些东西在我眼里,全是讽刺!”
我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她,语气尽量保持平静:“慢慢说,别急。他为什么要打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莫琳娜接过纸巾,擦干眼泪,却止不住身体的颤抖:“我们结婚五年,前两年他还装作很爱我的样子,可自从三年前海飞集团的规模扩大,他成了圈子里更有分量的人物后,就彻底变了。” 她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回忆,“一开始只是对我冷暴力,回家越来越晚,对我说话也越来越不耐烦。后来开始因为一点小事就发脾气,摔东西,再到后来…… 就动手了。”
“第一次动手是在去年的结婚纪念日。” 莫琳娜的眼泪又涌了上来,“我精心准备了晚餐,等他回家,结果他带着一身酒气回来,说我做的菜难吃,还说我整天只会花钱打扮,是个没用的花瓶。我跟他争辩了几句,他就突然抬手给了我一巴掌,把我推倒在地上,还踹了我好几脚。”
说到这里,她哽咽着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那天晚上,我躺在地上,浑身疼得动不了,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在客厅里喝着酒,看着电视。第二天早上,他给我递了一张银行卡,说让我去买个包,就当是给我的‘道歉’,还警告我不准跟任何人说,不然他会让我和我的家人都没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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