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的脸瞬间白了,往后缩了缩脖子。我没理他,继续说道:“第三,欧洲的订单,是我们的技术团队在漂亮国制裁期间,连续三个月吃住在实验室,突破了三项电池续航技术壁垒才拿到的。研发部总监老陈的父亲病危,他都没回去见最后一面。你们当时在干什么?周总,你金德在制裁最严的时候,还在给漂亮国的福特公司做零部件代加工;张总,你宏基裁员两千人,拿着省下来的工资去炒比特币,亏了不少吧?”
周胖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我把他们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梗着脖子反驳:“那你也没说不参与会有这么大的损失啊!我们现在订单量下滑三成,融资都要靠民间高利贷,都是因为当初没跟你们一起‘冲锋’,这责任不该你负谁负?”
“责任?”我嗤笑一声,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我这里有当初峰会的完整录像,还有我们几家企业的微信群聊天记录。周总,你2024年3月15日在群里说‘汪绿萍就是想当行业领袖,拿我们当垫脚石,傻子才跟着她干’;李总,你3月18日给我发私信,问能不能‘只挂个参与的名,不实际投钱,政策下来了分杯羹就行’;张总,你更直接,3月20日接受采访时说‘汪氏的决策太激进,早晚要栽跟头,我们宏基坚决不趟这浑水’。这些话,需要我投屏给大家看看吗?”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走。那两家小企业的老板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全是慌乱,悄悄往门口退了半步。
周胖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溅到了文件上,“汪绿萍,你别太过分!你作为行业龙头,就该带动我们一起发展!现在政策红利全被你们吃了,我们怎么办?你要是不给我们想想办法,我们就去行业协会告你,去发改委闹,说你垄断资源,排挤同行!”
“告我?”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指着窗外鳞次栉比的写字楼,“周总,你看看下面这条金融街,十年前有三十二家同行企业,现在还剩下几家?能活下来的,不是靠谁带动,是靠自己判断形势,靠自己扛风险。漂亮国制裁最严的时候,我们汪氏的海外账户被冻结,原材料价格暴涨了两倍,我把自己父母留下的老宅子都抵押了,才凑够资金给员工发工资。那段时间,周总你在马尔代夫度假,李总你在海南买了套海景房,张总你给儿子在国外买了学区房,你们谁来问过一句‘汪氏要不要帮忙’?”
“现在政策好了,你们就闻着味儿来了,张口就要好处,闭口就是责任。我告诉你们,没这个道理!”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华国的政策支持,是给那些敢于担当、勇于创新的企业的,不是给你们这些见风使舵、坐享其成的寄生虫的!”
“你说谁是寄生虫?”李总急了,撸起袖子就要冲过来,被周胖子一把拉住。周胖子毕竟比李总多几分算计,他知道在汪氏的地盘上动粗没好处,深呼吸了几口,努力挤出笑容:“汪总,话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们也是华国的民营企业,每年给国家纳税好几千万,解决了上万人的就业,总不能因为一次决策失误,就被排除在政策之外吧?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跟发改委那边通融一下,把我们几家也加进支持名单里,以后行业里有什么事,我们都听你的,你说东我们绝不往西。”
“通融?”我觉得有些可笑,“周总,你当发改委是你家开的小超市?政策是有明确标准的:参与反击行动的证明、技术投入的凭证、损失评估报告,这些你们一样都拿不出来,我怎么帮你们通融?就算我愿意帮,那些在制裁中倾家荡产的小企业主会答应吗?那些把棺材本都投进研发的企业家会答应吗?”
张总不死心,搓着手凑过来:“汪总,那你汪氏吃肉,总得给我们留口汤吧?你们拿到的订单那么多,分我们几家一点怎么了?就当是帮同行一把,以后我们也能帮你打打掩护。”
“订单是我们凭本事拿到的,每一个订单背后都有客户的信任,有我们员工的心血。”我走到张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想要订单,可以啊。去搞研发,把产品合格率从现在的70%提上来;去提升品质,别再用劣质原材料以次充好;去跟国外的企业竞争,而不是在国内抢同行的饭碗。靠抢别人的订单过日子,你觉得能长久吗?”
周胖子见软的不行,又开始来硬的:“汪绿萍,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几家虽然比不上汪氏,但合在一起,占了行业三成的市场份额,真要联合起来,也能让你汪氏不好过!你要是真把我们逼急了,我们就联合起来抬高原材料价格,再给你的客户散布谣言,说你们的产品有质量问题!到时候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
“对着干?”我挑了挑眉,按下了桌上的内部通话键,“法务部张总监,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挂了电话我才看向周胖子,“周总,你说的联合抬价,涉嫌违反《反垄断法》;散布谣言,涉嫌商业诋毁。这两项罪名,轻则罚款上千万,重则吊销营业执照。我汪氏经历过的风浪比你们见过的都多,真要斗起来,看最后死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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