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指导？据姜亚亚说，她整理档案的半个月里，你只在第一天给了她一堆档案，之后就再也没问过一句。有一次她主动找你请教档案分类的问题，你还说‘这么简单的事都要问，我看你根本不是干这行的料’，这话是你说的吧？”
李松林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他眼神闪烁，慌忙辩解：“那、那是我当时太忙了，语气重了点，但我也是为了让她自己多琢磨，早日独立工作啊！再说陈宇航做绩效考核表那事，我本来是想让他练练手，谁知道他那么不细心，出了错还不敢承认，我这才替他担下责任，跟经理说是我没审核好，怎么就成我甩黑锅了？”
“替他担责任？” 我放下茶杯，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里面立刻传出李松林的声音：“周经理，这绩效考核表是陈宇航做的，我早就跟他说过数据要反复核对，他就是不听，现在出了错，您可不能怪我。这小子毛手毛脚的，以后可不能再让他做这么重要的工作了。”
录音播放完毕，我看着李松林，语气带着一丝嘲讽：“这就是你说的替他担责任？李松林，你不仅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还编造谎言来掩饰，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李松林的额头渗出了更多的冷汗，他擦了擦汗，声音带着哀求：“汪董，我、我那也是一时糊涂，我在公司干了三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以前我为公司招了多少优秀的人才，制定了多少合理的考核制度，您不能因为这几件小事，就否定我所有的贡献啊！”
“贡献？我承认你过去为公司做过一些事情，但这不能成为你欺负实习生、败坏公司风气的理由。” 我从桌上拿起另一叠材料，扔在李松林面前，“你自己看看，这是其他几个被你欺负走的实习生的证言，还有你虚报加班时长的记录。有一个月你明明只加班了两天，却上报了十天，多领的加班工资就有两千多块。还有张姐他们，也是跟着你一起，把工作甩给实习生，你们还经常一起讨论怎么应付经理的检查，这些你都要否认吗？”
李松林拿起那些材料，双手不停地发抖，嘴里喃喃自语：“不、不是这样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我已经让秘书去调取了人事部近半年的监控录像，录像里清楚地拍到你每天上班要么看股票，要么和同事闲聊，很少处理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在把工作推给实习生。还有你让陈宇航给你买咖啡、让姜亚亚帮你打印私人文件的场景，录像里都有记录。你还要我把录像调出来给你看吗？”
李松林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幸好他及时扶住了桌子。他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汪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抢实习生的功劳，不该甩黑锅给他们，更不该虚报加班工资。我就是因为快退休了，心里不平衡，觉得自己辛苦一辈子，最后却没人记得我的好，所以才做出这些糊涂事。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正，我愿意把多领的加班工资还回去，也愿意向所有被我欺负过的实习生道歉，求您别取消我的退休慰问金，我家里还有老母亲要养，我不能没有这笔钱啊！”
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只有对他这种倚老卖老、知错不改行为的厌恶：“李松林，现在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当初你欺负实习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他们刚走出校园，满怀希望地来到公司，却被你这样的老员工欺压，你有没有想过这会对他们的职业生涯造成多大的影响？”
我顿了顿，语气坚定地说：“退休慰问金取消，这是对你错误行为的惩罚，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必须在三天内，把多领的加班工资全部退还，并且当着人事部所有员工的面，向被你欺负过的实习生道歉。如果做得不好，或者还有其他隐瞒的错误，我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李松林听到这话，知道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他瘫坐在椅子上，脸上充满了绝望和悔恨。我不再看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秘书的号码：“把李松林带出去，让他按照我说的去做，三天后向我汇报结果。”
我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看着李松林。
李松林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连忙站起来，低着头说：“汪董，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欺负实习生，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你已经要退休了，没有以后了。” 我语气严肃地说，“鉴于你在公司干了三十年，我不追究你的其他责任，但你必须向被你欺负过的实习生道歉，并且退还你虚报的加班费用。另外，公司原本准备给你的退休慰问金，取消了。”
李松林听到这话，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脸上充满了悔恨和不甘：“汪董，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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