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汪展鹏摇摇头,“紫菱她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但绿萍,爸爸希望你别因为她,委屈了自己。” 汪展鹏突然想起什么,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对了,你小时候最喜欢的那家草莓蛋糕店,最近好像重新开业了,等爸爸病好了,带你去吃。”
我鼻子一酸,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我很清楚,在这一刻,原主多年的心结,终于是解开了:“好,爸爸,我等您。”
病房里,我与父亲俩相拥而坐,窗外的银杏叶依旧纷飞,却为这迟来的温情,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柔光。
相拥的静谧被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切割,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总爱趴在父亲办公室的飘窗上,数楼下银杏叶的脉络。那时紫菱还会踮着脚给我递放大镜,两个扎着蝴蝶结的影子叠在玻璃窗上,像两朵相依的花。
“绿萍,” 汪展鹏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去看看你妹妹吧。” 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女儿西装袖口的纽扣,“探监申请我签好了,在床头柜第二个抽屉。”
泪水再次漫上我的眼眶。我记得庭审那日紫菱被带离时,脖颈上还戴着自己送的翡翠项链,那抹绿色在囚服领口晃得人心疼。“爸,紫菱她……”
“紫菱她需要知道,这个家没有放弃她。” 老人咳嗽着从枕头下摸出封信,泛黄的信纸上密密麻麻写满字迹,“这是我写给她的,告诉她……” 喉间涌上的血腥味让他不得不停顿,“告诉她,爸爸等她回家。”
深秋的风卷着银杏叶扑进病房,我接过信的瞬间,忽然看见父亲汪展鹏手背蜿蜒的输液管,像极了紫菱被带走那天,地上凌乱的电线。我将信贴在心口,轻声应道:“好,爸爸,我明天就去。”
次日清晨,我站在监狱高墙外,手中的银杏书签还带着父亲病房的消毒水味。当见到玻璃那头消瘦的紫菱时,她举起书签晃了晃 —— 那是二十年前姐妹俩共同夹在《安徒生童话》里的,叶尖的缺口是紫菱用指甲掐出来的。
紫菱的嘴唇剧烈颤抖,突然扑到玻璃上:“姐,我……”
“爸让我带句话。” 我将信轻轻贴在玻璃上,“爸爸他说,银杏黄的时候,家永远有你的位置。” 紫菱眼神复杂的看着我,突然崩溃的泪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这一瞬间紫菱想起父亲以前说的话:“叶子落了会再长,人心冷了,要用爱焐热。”
夕阳将监狱的铁栏镀上金边,我走出探监室时,手机弹出父亲汪展鹏的消息:“蛋糕店我订了靠窗的位置,记得带菱儿爱吃的奶油。” 我抬头望向天空,南飞的雁群正掠过金黄的银杏树梢,原来有些伤口,真的会被岁月与爱,酿成治愈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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