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吓人的是个说法,说有人半夜路过12号楼,听见楼梯里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有人在爬楼梯,一层一层地往上走,走到五楼,又一层一层地往下走,脚步声很轻,像光着脚。
我对象她二姨就住在那栋楼,晚上吃饭时,对象又跟我说,说昨晚听见敲门声,问是谁,没人应,从猫眼里看,门口空荡荡的,只有根红绳搭在门把手上,打得结跟电梯口的一模一样。
我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嘴里的饭咽不下去。她开门了吗?
没敢开,对象摇摇头,吓得一晚上没睡,今早就搬回娘家了。
我突然想起早上在三楼窗户看见的那只手,还有那根红绳。那家人明明都没了,谁会在屋里打绳结?又谁会把红绳搭在邻居的门把手上?
要不,咱们去看看?我鬼使神差地说。
对象吓了一跳:看啥?送死啊?
就远远看看,我其实是想弄明白,三楼的灯为啥总亮着,说不定能看出点啥。
半夜十一点,我们骑着电动车,又去了丽景园。小区里静悄悄的,路灯昏黄,树影在地上晃,像有人在摆手。12号楼黑沉沉的,只有三楼的窗户还亮着,暖黄色的光透过窗帘缝,在地上投下道细细的光带,像根绳子。
你看,对象拽了拽我的胳膊,声音抖得厉害,三楼的灯真还亮着。
我们躲在对面的楼后面,盯着12号楼的楼梯口。风刮过楼道,发出的声音,像有人在哭。
突然,一楼的楼梯门一声开了。
一个黑影走了出来,看不清是男是女,个子不高,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红红的,像根绳。它站在门口,抬头往楼上看,然后慢慢往楼梯上走。
脚步声很轻,咯吱咯吱的,跟传说里的一样。
它......它要去哪?对象的声音都变了。
黑影走到二楼,停了停,又往上走,走到三楼,不见了——正好是那个亮着灯的窗户的位置。
过了大概五分钟,三楼的灯突然灭了。
又过了五分钟,黑影从三楼走下来,手里的红绳好像变长了点,上面挂着个东西,晃晃悠悠的,像个小布偶。它走到二楼,停了停,把手里的东西挂在了电梯口的木板上,然后继续往下走。
走到一楼,它又站在门口,抬头往楼上看,然后慢慢走进楼道,门一声关上了。
我和对象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确定没动静了,才骑着电动车疯了似的跑回家。
那到底是啥东西?对象趴在床上,哭得直抽噎,它挂的是啥?
不知道,我浑身抖得像筛糠,但我敢肯定,那家人的死,跟它有关。
第二天,我去12号楼附近打听,一个晨练的老头说,今早清洁工在二楼电梯口发现了个小孩的书包,挂在木板上,书包带打的结,跟吊死那家人的绳结一模一样。
是那家二小子的书包,老头叹了口气,他妈昨天还去物业问,说孩子的书包找不着了。
我心里一沉。昨晚那个黑影挂在二楼的,就是这个书包。它在模仿那家人的死法,一层一层地往上挂东西。
它到底想干什么?
下午,我去了趟12号楼三楼。门没锁,虚掩着,像在等谁。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屋里一股淡淡的霉味,家具蒙着白布,像停着些死人。客厅的桌上放着个相框,是那家人的合影,五口人笑得很开心,老太太怀里抱着个小孩,手里攥着根红绳。
墙上的日历停在出事那天,旁边贴着张奖状,是那个上小学的孩子得的,用红绳系着,挂在钉子上。
红绳打的结,跟电梯口的一模一样。
我走到卧室,窗户关着,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我拉开窗帘,窗台上空空的,只有点灰尘,像有人经常在这放东西。
突然,我听见客厅传来一声,像有人踩在地板上。
我猛地回头,客厅空荡荡的,白布蒙着的家具一动不动。可桌上的相框倒了,照片朝下,看不见那家人的脸。
我吓得赶紧退出卧室,想往外跑,却看见客厅门口站着个黑影,跟昨晚在楼下看见的一样,个子不高,手里攥着根红绳。
它慢慢抬起头,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黑,像个洞。
你是来拿东西的吗?它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又尖又哑。
我吓得说不出话,转身就往门口跑,手刚碰到门把手,就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冷冰冰的,像根绳子。
还差两个,黑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四楼和五楼,还空着呢。
我使劲甩开它,拉开门冲了出去,一口气跑到楼下,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回头看,三楼的窗户又亮了,暖黄色的光,在黑暗里像只瞪圆的眼睛。
我把在三楼的遭遇告诉了对象,她吓得要报警,我说报警也没用,警察不会信这些。
那咋办?她抱着我的胳膊,浑身发抖,它说还差两个,是不是要再害两个人?
我想起那栋楼一共五层,已经吊死了五个人,每层一个,它说还差两个,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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