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
我们在悬崖峭壁上面足足休息了一个月,这期间全靠千金大小姐服侍。
我和秦岚有时候也会调侃她。这剧情有点反差萌啊!
悬崖峭壁“养老”一个月,大小姐从十指不沾阳春水到每日钻研“黑暗料理”。
不过经过无数次小白鼠实验,我们也开始慢慢解释她的时咸时淡,时甜时苦的厨艺。
毕竟相比于刚来时的饿肚子,我们至少每天能吃上饭,每顿都有肉,还不时有各种野果。
我开始能活动受伤的手臂,秦岚在沈离歌的搀扶下,开始了康复走动!
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一个凄风苦雨的夜晚。
在一个月的打磨下,我们以山顶的巨石为墙,沈离歌在我们的指导,在附近搬来了石头,打造了一间十几平方的石屋。
这也成为我们的新行宫,我们把它命名为白宫,因为很多石头是白色的。
这几日,老天爷像是打翻了水缸,暴雨如注,仿佛天河决堤。
豆大的雨点砸在水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疯狂倾泻的雨水让湖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攀升,短短几天就上涨了数米之高。
浑浊的湖水裹挟着枯枝败叶,打着旋儿漫过岸边的碎石,朝着瀑布飞去。
那汹涌的势头,好似一头张牙舞爪的猛兽,誓要悬崖之下的将一切都吞噬。
所幸我们当初选在一处高耸的岩石上安营扎寨,巨大的岩石如同一座坚固的堡垒,暂时抵御住了洪水的侵袭。
若是在地势稍低的地方,此刻怕是早已被滚滚洪流,裹挟着冲向下游,生死难料。
在大自然的淫威之下,我们如同惊弓之鸟,只能整日龟缩在这座临时搭建的“白宫”里。
放眼望去,整个湖面完全被暴雨笼罩,灰蒙蒙的雨幕与低垂的乌云连成一片,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无尽的雨帘。
远处的火山在水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个神秘的巨人,被轻纱般的雾气遮掩着,平添了几分诡异与威严。
岸边的树木在狂风中剧烈摇晃,东倒西歪,粗壮的树干发出痛苦的呻吟,一些脆弱的小树更是被连根拔起,卷入汹涌的湖水中,随着波浪上下沉浮。
白宫内,我们蜷缩在一起,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和震耳欲聋的雨声,心中满是不安与惶恐,不知道这场可怕的暴雨究竟何时才能停歇,也不知道我们还能否安然度过这场危机。
秦岚和沈离歌在一阵阵的闪电和雷电之下,吓得抱在一起。
而我则缩在屋角的一团。
在听了十几个小时的风声雨声后,我们在暴风雨中昏昏睡去。
到了深夜,我被一泡尿憋醒,浑身难受地挣扎着从潮湿的石屋里爬起来。
双腿刚触到冰冷的地面,石屋外骤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我攥紧火把,心跳随着雨声剧烈震颤,脚步缓缓挪到房门。
透过门缝,借着微弱火光,我看到一张像布满褶皱的墨绿色面孔——那是一双布满血丝的铜铃大眼,扁平的鼻梁两侧,靛蓝色的褶皱在闪电,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
我僵在原地,喉间发出不成调的呜咽。
二十多头山魈如同鬼魅般挤在屋檐下,它们毛发凌乱,沾着泥浆的长爪抓挠着木门,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为首的那头体型堪比成年人,脖颈处的鬃毛在狂风中竖起。
它正用粗壮的身体,不停地撞击石屋的木门,每一下都震得整个“白宫”微微发颤。
它的背后,山魈群发出无数幽绿的目光,穿透石屋,像是黑暗中燃烧的磷火,将我的血液瞬间冻成寒冰。
我猛地抄起墙角的火把,硫磺混着松脂的气味瞬间炸开,火星子噼里啪啦溅在脚边。
生锈的铁刀,在掌心沁出凉意,握柄处缠着的麻绳,硌得虎口发麻。
我连踹带推地把沈离歌和秦岚从床上拽起来。
"醒醒!都给我醒醒!"我扯着嗓子嘶吼,声音在雨声里支离破碎。
沈离歌跌跌撞撞爬起来时,发梢还挂着床上的枯草。
她盯着我手里明灭的火把,突然瞳孔骤缩——我才发现自己虎口不知何时渗出鲜血,顺着刀背蜿蜒而下,在火把映照下泛着诡异的暗红。
秦岚摸索长矛的手指在发抖,金属矛头磕在岩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咬着嘴唇,拿着火把,火苗照亮她煞白的脸,睫毛在眼下投出剧烈颤抖的阴影。
三个人挤在逼仄的石屋内,呼吸声粗重得像是拉风箱。
外面山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死神的脚步,每一步都让人的心跳加速。
木门在它们猛烈的撞击下摇摇欲坠,发出一阵阵撕裂的轻响,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彻底撞开。
“怎么办?”秦岚惊恐地吼叫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我们赶紧把门顶住!”我毫不犹豫地喊道。
于是,我们三个人立刻行动起来,全部来到木门前,用身体死死地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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