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冷笑一声:“我一个天天加班写周报的社畜,穿越过来第一天就要背锅?这剧本谁写的?导演出来聊聊,我保证只骂不死你。”
我靠在墙角,手摸进袖子里,掏出一根银簪。锈得厉害,尖头都发黑了,看着像从垃圾堆里捡的。这是我醒来时唯一能拿到的东西,估计是原主藏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我攥紧它,指节有点发麻。这玩意儿别说杀人,扎豆腐都费劲。但总比空手强。至少,它还在。
我盯着窗外,天灰蒙蒙的,快入夜了。窗框是木头的,年头久了,有些地方已经松动。我脑子里冒出个念头:撬窗跑?可门外有两个守卫,我这身子,走两步都喘,真跑出去,估计没出宫门就被抓回来,还得挨顿打。但我不能坐等毒酒。死可以,但不能死得这么窝囊。我好歹是二十八岁的社畜,经历过裁员、背锅、996,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让我安静等死?门都没有。
我盯着那扇破窗,心想:先试试。
我慢慢爬起来,扶着墙,一步步往窗边挪。动作尽量轻,生怕惊动门口的守卫。走到窗前,我蹲下身,用银簪插进窗框的缝隙里,用力一撬。
“咔”一声,木头裂了条缝。
我心跳快了一拍,继续撬。又一下,缝隙更大了。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守卫乙的声音:“喂,里头那个,你搞什么鬼?”
我手一抖,银簪差点掉地上。
我没答话,也没停手,继续撬。再一下,窗框“啪”地松了一角。
“嘿,还真敢动?”守卫乙站起来,朝门里看了一眼,“你以为这破窗能跑出去?外头可是三丈高墙,还有禁制阵法,你连门槛都迈不出去。”
我咬着牙,没理他,继续撬。
“疯是疯,胆子还不小。”守卫甲也走过来,站在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劝你省点力气,三天后喝完毒酒,咱们还得给你收尸呢。”
我没抬头,手里的银簪已经撬开了大半边窗框。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吹得我头发乱飞,冷得我直打哆嗦。
我喘了口气,低声说:“你们说我要死,我就得死?”
守卫乙笑出声:“不然呢?你一个废人,没修为,没靠山,连根像样的簪子都没有,拿什么翻盘?”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银簪,锈得发黑,尖头有点弯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把簪子插进另一条缝隙,双手用力一扳——
“咔啦!”
整扇窗猛地松开,晃了两下,差点掉下来。
我伸手去扶,指尖刚碰到窗框,一股劲风突然从背后袭来。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一股力量震得往前扑,胸口撞在窗台上,闷哼一声,手里的银簪“当啷”掉在地上。
我趴在地上,耳朵嗡嗡响,喉咙发甜,想爬起来,可四肢像被抽了筋,动都动不了。
守卫甲站在门口,掌心还泛着淡淡的灵光。
“别白费力气了。”他说,“这殿里设了禁制,靠近门窗三尺,就会被震开。你要是不信,可以再试一次。”
我趴在地上,手指抠着地面,灰扑扑的砖面磨得指腹生疼。
我慢慢抬头,看着那扇摇摇欲坠的窗。
风从破洞里灌进来,吹灭了油灯。
黑暗里,我听见自己喘气的声音。
我动了动手指,慢慢朝地上的银簪爬去。
指尖终于碰到它的时候,我把它攥进了掌心。
冷。锈。但还在。
我闭上眼,心里却没死。
这具身子是废的,这地方是死的,这命,也快到头了。
可我还没认。
我一个社畜,能在老板眼皮底下偷偷改简历,能在裁员当天笑着交接工作,能在996中活到三十岁——
现在,让我在这破殿里等死?
不可能。
毒酒要来,那就等它来。
可我李圆圆,哪怕死,也要死得让他们记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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