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被按在角落,只能眼睁睁看着医生和护士围着黄永昌忙碌。
看着那孩子在病床上痛苦的抽搐,心里像被钝刀一刀接着一刀在同一个地方锯着。
他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何事,也不知道为何会被当成嫌疑人控制。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满心只希望永昌能侥幸活下来。
抢救还在继续,黄永昌的抽搐渐渐减弱,但他依旧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
李文斌松开护士,让后续赶到的同事将人带去审讯。
他自己则蹲在换药盘旁,小心翼翼地拿起沾有黄色粉末的棉球放进随身携带的证物袋里。
随即环视屋内一圈,将黄永昌可能触碰到的物件都仔细收起。
他瞥了眼角落里泪流满面的老李,又看了看病床上生死未卜的黄永昌,眼神变得愈发凝重。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着,只剩下心电监护仪单调的声响,敲着每个人的神经。
黄永昌命悬一线,老李跟护士两人嫌疑巨大,几个警察七手八脚的将人像按猪似的,拖上了车。
局里的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刺眼,直直打在被审讯人的脸上,将每丝细微表情都暴露无疑。
房间里的温度偏低,寒意顺着地砖往上爬,让人心头发紧。
审讯椅上坐着护士,她叫张梅,此刻双手放在膝盖上,指尖微微颤抖,眼神有些飘忽,低着眉眼,不敢与李文斌对视。
老李则在一旁的房间,被两名警察看着。
他此刻情绪已濒临崩溃,胸口起伏着,脸上还沾着在医院扭打时蹭到的污渍,眼眶通红,嘴里反复念叨着自己的清白跟无辜。
李文斌并没有趁机对老李施压,此刻追问只会适得其反。
李文斌将目光投向张梅,声音低沉有力:“张护士,说说吧,你换的药里究竟放了什么!”
张梅身子一僵,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
事情发生突然,那人生死不明,若是真扯上关系,她肯定落不到好。思虑间,脸上肉眼可见的惊慌失措将她的心虚展露无疑。
“我没有!我就是按照正常流程跟医嘱换药!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说着,眼神不自觉地向左偏移,这是说谎时的典型反应。
李文斌很快捕捉到这个细节,语气陡然加重:“哦?可你明显对他厌恶,动作粗暴,言语冷淡。换药时刻意导致伤口撕裂,后又猛压,这难道符合规范?”
他顿了顿,将证物袋里沾有粉末的棉球推到张梅面前,“至于这粉末,我们已经送检化验,很快会有结果。现在坦白,对你自己更有利。”
张梅脸色瞬间惨白,双手攥得更紧了些。
“我真没有下毒!”张梅因为激动,情绪有些上头,挥着胳膊差点将桌子掀了去。
“我……我就是恨他,想给他点教训,真没想过要他的命!真的!”她渐渐落了音调,眼泪翻涌而出:“他……是个禽兽……”
“你跟他有仇?”李文斌接着追问,同时给身边的同事使了个眼色示意记录。
“我都快结婚了。”张梅哽咽着说:“可却让我碰上这个畜生!他毁了我,毁了我啊!”
话语间,泣不成声。
李文斌盯着她眼睛:“所以你就跟人合谋,想要下毒害死他?”
“没有!我没有!”张梅吸了吸鼻子,情绪又攀上高峰,“我恨他,可我也不至于为这种人搭上一条命!我只是想让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就像我这么些年一样,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张梅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咧着,满脸的肉扭曲成极致的狰狞。
鼻翼张合,粗重的呼吸带着灼热,混杂着磨牙的“咯吱”声,那股子疯魔劲儿,让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诡异的亢奋。
“这种人渣,想他死的人多了,你们该好好查查他这些年干的事儿,怕是抓都抓不完!他要是真死了,也是活该!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忽然,她肩膀猛地抽搐了下,整体身体都开始轻微颤抖,像是情绪失控而般,显露出疯狂与魔怔。
嘴里喃喃,声音又低又哑,字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黄永昌……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每说一遍,她的情绪就激动一分,眼神里的怨毒更甚,身体的颤抖也愈发剧烈,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
她猛地抬头,目光直直射向李文斌,眼神里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还有一丝疯狂的挑衅,仿佛在说:“我就是恨他,我恨不得他千刀万剐!”
李文斌的眉头皱得更紧,他办案多年,嫌疑人形形色色,却很少见到像张梅这样,把仇恨写在脸上,几乎要溢出来的人。
她情绪太不正常,一看就是将黄永昌恨到骨子里。
“你为何不报警?”
“哈哈哈……报警……”仿佛在说什么笑话似的,前仰后合,“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所有人却说是我招摇勾引歹人!
大山说是不嫌弃,可转头就娶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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