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保重~!”一众民卫军的将官,以及李秋他们集体抱拳行礼,庄峤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也没言语。
虽然升了官成了提典,地位品阶比这个狗屁参军高了不知几级,但民卫军内部里,还是一如既往地称呼他是参军,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好了,让大家担心了。”庄峤抱拳一礼后说道,“大家都去各行其事,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去玉山口接那些兄弟们过来,记住了,他们只要来了平州,就是我们的人,谁敢欺负他们,老子会拿刀拼命。”
庄峤从崇武回来,已经过去了十多天,现在已经收到了湖州府军的传讯,负责押送的地界已经临近了平州,需要这边快些接收。
这是想摆脱烂摊子的急躁心理,毕竟湖州府军和宾州府军这回也是损失惨重,估计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放,所以才这么急迫。
这一回,因为庄峤事先就联络了两边,所以三州之地的官员那边,巴不得一次性把这些瘟神全部给赶走,所以连同眷属数量一起打包,足足十二万人一路迁徙,速度上慢了不少,但总算紧赶慢赶的,还是挨到了平州。
因为这次需要安置的人数巨量,所以戴鲲连码头的项目都进行了暂停,一切工作都是为即将到来的三州民卫军做着准备。
粮食,衣服,药品,帐篷等等,庄峤都是按照极限状态准备的,即便这样,依旧还是有所欠缺,但是这些都需要时间,估量着勉力安置十万人还是力有所及,剩下的只有凑合着住帐篷吃大锅饭很长一段时间。
次日一早,民卫军全员出动了,是真的全员出动,即便连书院的夫子学子,眷属,甚至少量参与工程的民夫和一些请来的医者,都加入到这一批迎新的行动当中。
整个大营就剩下李秋和守备队,庄峤提前就安排了杨安,齐平生他们转移粮食到接应点,要安抚人心的第一要素,还是吃食啊!
环州和平州的交界,就是在玉山,这座并不高大的山丘,原本是产一种白玉的所在,可惜很多年前这里就被采伐得差不多,成了一个名不副实的存在。
玉山的缺口有一处驿站,以往都是交通平环两州的要害之地,今天显得格外拥挤混乱。
庄峤站在哨楼上由上而下扫视了一遍对面的场景,黑压压的人头涌动显得密密麻麻,被人驱赶着如同牲畜,看得人有些头皮发麻。
驿站的驿丞和看守,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局面,只觉得双股战战,跟在庄峤身后亦步亦趋。
“打开寨门,我下去先跟他们交涉。”庄峤吩咐了一声,然后和萧干一起带着亲卫,走进了湖州民卫军的临时驻扎帐篷里。
对面的官长是个中年络腮胡子,穿着一身的牛皮甲胄,端坐在大帐中间似乎有些焦躁,看到了庄峤过来,表情微微一愣,“阁下是?”
听闻过庄峤萧干的名头,却没想到这两个真的如此年轻。
“在下平州民卫军记事参军庄峤,此乃我军将主萧干。”庄峤也不想废话,简单介绍了一下就准备开始交接,“不知阁下是湖州府军哪一位?”
不料,对面的络腮胡子却有些讪讪回答,“回禀两位大人,在下非湖州府军主事,乃是宾州府军陆安军千长张海。”
这是啥情况?庄峤萧干相视一眼,有点不明所以了,为啥交接湖州民卫军的事情,湖州主官不在,却要安排宾州的一个千长交接是何道理啊?
“发生什么事了?说清楚?”庄峤觉得事情不简单,立即喝问一声,“别担心,你老实把话说出来,忘了告诉你,某家庄峤还有一个身份,平州布政司民务提典,是专权负责此次三州民卫军安置的正式主官。”
“大人容禀,标下也是惶恐,刚刚才得知,湖州押送主官袁宁,一大早就带着三十多个府兵亲卫和这里的民夫辎重返回了湖州去了。”
这话一出,庄峤心里立即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个袁宁恐怕不是只走人那么简单了吧?粮草呢?辎重物品呢?连锅碗瓢盆都没有一个不觉得奇怪麽?
此为第一批到来的湖州府军押送队,因为湖州府军上次伤亡惨重需重建,所以此次押送任务主体还是永州和宾州府军为主。
可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湖州府军人少,但是袁宁凭着官阶等级使唤张海也是正常不过。
“你是说,袁宁带着民卫军的粮食辎重先跑了,给我们丢了个除了人啥都没有的空壳子?”萧干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脸色变得铁青。
知道这些家伙可能会很恶劣,却不曾想他们真的连最后一点口粮都不放过,以为丢给平州就算完成,自己跑出平州就会相安无事?他们真以为民卫军不敢反抗杀人是麽?怎么都吃了这么大亏,脑子里的贪婪就没有一点消减还是咋滴?
“他们走了应该不久,还带着民卫军的辎重粮草,将主,我们必须得追回来。”庄峤说得很平静,但内心里早就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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