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心肌梗死。”
白萦芑递过另一份文件。
“但王明轩声称，林美娜和他父亲私人医生关系暧昧。”
“而且遗嘱消失得很‘及时’。”
“有意思。”
纪黎明合上档案。
“我们先见见这位王先生。”
王明轩约莫三十岁，衣着考究但神色憔悴。
“白律师，纪先生。”
他握手时掌心有汗。
“我必须拿到我应得的遗产，那女人一分都不能多拿！”
“王先生，冷静点。”
白萦芑语气平和。
“说说你的怀疑。”
“林美娜和孙医生，就是我爸的私人医生！”
王明轩激动道。
“我爸去世前一周，我还撞见他们一起吃饭，举止亲密！”
“有证据吗？”
纪黎明问。
“我...我当时没拍下来。”
王明轩懊恼。
“但我爸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心梗？”
“我们会调查。”
白萦芑点头。
“先从遗产清单和医疗记录开始。”
送走王明轩，纪黎明看向白萦芑。
“你怎么看？”
“情绪激动，指控严重，但缺乏实质证据。”
白萦芑沉吟。
“典型的豪门疑云。”
“先从那位孙医生入手？”
纪黎明提议。
“聪明。”
白萦芑微笑。
“明天我们去会会他。”
孙医生的诊所位于市中心高端医疗区。
他四十岁左右，戴金丝眼镜，态度从容。
“王先生是我的病人。”
他推推眼镜。
“我很遗憾。”
“孙医生和王太太熟吗？”
白萦芑单刀直入。
孙医生笑容不变：“她是王先生的妻子，我们见过几次。”
“仅限于此？”
纪黎明追问。
“当然。”
孙医生语气肯定。
“我理解家属的悲痛，但请尊重逝者。”
离开诊所，纪黎明若有所思。
“太镇定了，不像被无辜指控。”
“嗯。”
白萦芑赞同。
“但他举止得体，找不到破绽。”
“接下来去哪？”
“见见那位年轻的遗孀。”
林美娜住在王家大宅。
她二十五六岁，容貌姣好，眼下带着泪痕。
“我知道明轩恨我。”
她擦拭眼角。
“但我和建国是真心相爱。”
“请节哀。”
白萦芑递上纸巾。
“王先生去世前，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
林美娜摇头。
“他那晚说有点胸闷，早早睡了。”
“然后？”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他没了呼吸。”
她哽咽起来。
纪黎明打量客厅。
“王太太，能看看王先生的卧室吗？”
“可以。”
林美娜带他们上楼。
卧室很整洁，床头柜上放着药瓶。
纪黎明拿起药瓶：“这是？”
“建国的心脏病药。”
林美娜解释。
“但他不常吃。”
纪黎明不动声色地放回药瓶。
回到车上，白萦芑看向他。
“发现什么了？”
“药瓶。”
纪黎明系好安全带。
“那是维生素，不是心脏病药。”
白萦芑挑眉：“你确定？”
“我住院时吃的那种药，不是这个包装。”
他启动车子。
“王明轩可能没说错。”
第二天，王明轩急匆匆来到事务所。
“看这个！”
他递过一个U盘。
“我偷偷在家装了摄像头拍到的！”
视频里，林美娜和孙医生在客厅拥吻。
“果然。”
白萦芑按下暂停。
“但这不能证明他们与王先生的死有关。”
“还有！”
王明轩又掏出一张纸。
“这是我在垃圾桶找到的，孙医生开的药方！”
纪黎明接过药方。
“这种药与王先生平时服的药相克。”
“你确定？”
白萦芑严肃起来。
“我查过资料。”
纪黎明点头。
“长期同时服用，会增加心脏负荷。”
“足够申请开棺验尸了。”
白萦芑当机立断。
验尸申请遇到阻力。
林美娜和孙医生强烈反对。
“这是对逝者的亵渎！”
孙医生在电话里怒气冲冲。
“我们有权查明真相。”
白萦芑态度强硬。
法庭上，双方律师激烈交锋。
“我方有理由怀疑王建国先生死因存疑。”
白萦芑呈上证据。
“这是药方和视频证据。”
“这些都是间接证据！”
对方律师反驳。
“我的当事人有权维护丈夫的尊严！”
法官最终批准了验尸申请。
验尸结果震惊所有人。
“王建国体内有慢性毒物积累。”
法医在电话里告知。
“与那种相克药物产生的毒素一致。”
警方立即介入。
林美娜和孙医生被带走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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