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岁次丁酉,时光的齿轮在这一年缓缓转动,碾出了无数故事的辙痕,许多心里话,从这儿开始讲起再合适不过。民谣歌手大冰曾感慨:“谁说动人的故事只配北上广。”的确,故事的舞台从不局限于繁华都市,它能在任何角落生根发芽,绽放出独特的光彩。
但当我试图编织起一段完整的故事时,却陷入了迷茫,不知该从何处寻得那根故事的引线。直到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毫不起眼的U盘上,它静静躺在抽屉的角落,周身蒙着一层岁月的薄尘,宛如一位沉默的见证者,守望着过去的时光。
曾经,我有过无数次的想要半途而废的念头,也不止一次吐槽过爷爷的编剧职业。可当我真正从心底认真去接触编剧这个领域时,不知不觉就被它深深吸引,开始逐渐深入地认识它。这个U盘里,存着爷爷一辈子的心血,那是他一生的创作结晶,每一个剧本、每一段构思,都倾注了他的热爱与执着。然而,这些心血却在这个并不公平的世界里丢失了。当最后真正谈及这个U盘时,我能看到爷爷眼中无法掩饰的痛苦,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他四处寻找,翻遍了每一个可能的角落,可U盘依旧不见踪影。我静静地站在一旁,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竟说不出半句话。
那时,我在心里无数次问自己:站在旁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可得到的答案却是令自己都羞愧的无动于衷。我像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看着爷爷承受着失去的痛苦,却没能给予他丝毫安慰。
离家回校之后,爷爷的每一天都被寻找U盘这件事填满。他嘴里念叨着,眼神里满是焦虑与失落。U盘里那些关于他的电影作品,是他一生的心血,等同于他的第二条命。而我,在离开家后,也时常思考:倘若爷爷的U盘真的再也找不到,那该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事。失去已然可怕,可遗憾却比失去更让人揪心,也许他的“第二条生命”就这样消逝了,只留下无尽的空虚与怅惘。
一次,我决定悄然无声地回家,没有提前向家里透露半点风声。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大约三点左右,我从拥挤的公交车上缓缓下来。公交站台距离家有整整一百米的距离,我选择徒步前行。远远望去,家门口坐着一位老人,岁月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刻下深深浅浅的皱纹,每一道纹路都像是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他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如今已变得雪白如霜,恰似冬日里被白雪覆盖的山川,透着孤寂与沧桑。他微微侧身对着我所在的方向,安静地坐在门口一个小小的台阶上,那双饱经风霜的双手轻轻搀扶着脸颊,目光专注而又有些迷茫地凝视着眼前车水马龙的马路。一辆辆汽车疾驰而过,带起阵阵微风;行人们匆匆忙忙地走过,与这位孤独的老人擦肩而过。然而,这一切似乎都未能引起他太多的关注,唯有那根拐杖静静地搁置在一旁,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年迈与虚弱。
我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慢慢地靠近家门。当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不足二十米时,我突然发现他有了起身的动作。只见他艰难地伸出右手,努力去够放在身边的拐杖。由于右脚软弱无力,他每一次用力都显得那么吃力和勉强,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想要站立起来。那一刻,我的心猛地揪紧,仿佛能感受到他的艰难与挣扎。
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宛如柠檬酸一般清新而酸涩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腔。那股独特的气味仿佛拥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瞬间吸引住了我的全部注意力。我没有丝毫犹豫,身体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以百米冲刺般惊人的速度朝着那股味道传来的方向狂奔而去。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周围的景物飞速倒退,但此刻我的眼中只有那个散发着诱人气息的源头。
终于,我来到了目标所在地。只见前方不远处,爷爷正摇摇欲坠地站立着。我急忙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他身旁,伸出双手紧紧地搀扶住他那略显单薄的身躯,生怕他会因为失去支撑而摔倒在地。我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喊出了那声“爷爷”,仿佛这两个字承载了千斤重担,饱含着我对他的心疼与愧疚。
那时的我还处于懵懂无知的年纪,对于那些稍显动人的故事根本无法理解其中蕴含的深刻情感和力量,自然也就不懂得为何它们能够轻易地触动人们的心弦。如今回想起来,无论是眼前正在发生的各种事情,还是曾经经历过的点点滴滴,都有可能成为激发灵感、化为文字的源泉。然而,尽管我们努力去捕捉这些瞬间,并试图用文字将其描绘出来,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这样的能力。不可否认,确实有那么一部分人天生便拥有一种独特的天赋,就像是他们的血液中流淌着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基因一样。这种天赋使得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将脑海中的画面转化为精彩绝伦的故事,让读者们沉浸其中,感受着文字带来的魅力与震撼。而对于大多数像我这样平凡的人来说,或许只能通过不断地学习、积累和磨练,才有可能逐渐接近那个充满神奇色彩的文学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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