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两个彻头彻尾的饭桶!”施曼的声音嘶哑而愤怒,他的手指紧紧攥着那份从联邦政府发来的最后通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让你们去办一件小事,在盖亚星上那些不听话的原住民做一点小小的实验,为我们家族的‘星刃计划’验证人类身躯变强的可行性,结果呢?你们不仅让病毒扩散失控,还留下了这么多把柄,现在好了,全星域都知道了,联邦都找上门来了!你们是想把整个沃顿家族都拖下水吗?”
书房的角落里,凯伦将军和索恩议员低着头,大气不敢喘。凯伦将军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金星本该象征着荣耀,此刻却像是沉重的枷锁,压得他直不起腰。他的额头上布满冷汗,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作为沃顿家族一手提拔起来的军事指挥官,他一直负责执行家族的“脏活”,这次盖亚星病毒投放,他本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会被人收集到如此多的证据。索恩议员则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平日里油光锃亮的皮鞋此刻沾着灰尘,他不停地用手帕擦拭着额头,眼神里满是恐惧。他原本是沃顿家族在联邦议会的“传声筒”,靠着家族的支持才坐稳了议员的位置,如今东窗事发,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补救,而是自己会不会成为弃子。
“长老,我们……我们也没想到会有人能查到这么深,不知道是哪个不起眼的星际记者,居然敢冒着生命危险去盖亚星……”索恩议员小心翼翼地开口,试图为自己辩解,却被施曼猛地打断。
“别跟我提不知道是谁!”施曼猛地一拍桌子,书桌抽屉里的文件都被震得跳了起来,“我问的是你们!我给了你们最好的资源——‘暗鸦号’是家族最隐秘的星舰,配备了最先进的反追踪系统;病毒样本是家族实验室耗费十年才研发出来的,本应只针对特定基因序列的原住民,结果你们却让它变异成了能感染所有人的怪物;我还让索恩你修改了运输清单,让凯伦你的舰队提供掩护,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凯伦将军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想起了那个夜晚——当时他接到施曼的指令,让他率领舰队在盖亚星轨道待命,为“暗鸦号”投放病毒提供掩护。投放完成后,他本想按照计划销毁所有相关记录,却被索恩拦住了。索恩说:“没必要这么麻烦,联邦那边我有人,就算有零星的线索,也能压下去。再说,万一以后长老那边翻脸,我们手里留着点记录,也能有个保障。”现在想来,正是那些被索恩“留作保障”的记录,成了扳倒他们的关键证据。他张了张嘴,想把责任推给索恩,却又不敢——他知道施曼的脾气,此刻任何推诿只会让自己死得更惨。
施曼看着两人胆战心惊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盛,却也多了一丝冷静。他清楚,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平息这场风波,保住沃顿家族的地位。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古堡花园里的景象——曾经修剪整齐的草坪如今因无人打理而显得杂乱,几名家族护卫正紧张地巡逻,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他想起了家族历代先辈的努力,想起了自己为了巩固权力所做的一切,绝不能让这一切毁在两个饭桶手里。
“长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联邦的调查组明天就要到了,要是他们查到……查到我们头上,我们……”索恩议员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能想象到自己被联邦定罪后的下场——作为主谋之一,他很可能会被判处死刑,甚至连家人都会受到牵连。
凯伦将军也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祈求:“长老,求您想想办法,我们都是为了家族办事,您不能不管我们啊!”
施曼转过身,目光冰冷地扫过两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管你们?当然会管。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得先想想,怎么把这场戏演好。”他走到凯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联邦调查组来了之后,凯伦,你要主动站出来,承认是你擅自下令投放病毒,理由是‘怀疑盖亚星有星际海盗藏匿,为了快速清剿而采取的极端手段’,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至于索恩,你要配合凯伦的说法,就说你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的舰队提供了一些物资支持,事后才知道真相,已经主动向联邦议会提交了辞呈。”
凯伦和索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他们知道,施曼这是要让他们当替罪羊。凯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施曼的眼神逼了回去。施曼继续说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乖乖配合,我会保证你们家人的安全,还会给你们的家人一大笔钱,让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但如果你们敢耍花样,或者把不该说的话说出去……”他顿了顿,指了指书房墙上挂着的一幅狩猎图,图中一只雄狮正在撕咬猎物,“你们知道,我们沃顿家族处理‘叛徒’的手段,从来都不会让他有痛苦,但绝对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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