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波变异兽浪潮冲破校门口的警戒线时，潘红正蜷缩在信息楼顶层的服务器机房里。汗水浸透的实验服紧贴后背，她机械地按着计算器，屏幕蓝光映得瞳孔发灰——三天前军方空投的物资箱里，只剩下最后两节AA电池，而自制无线电发射器还需要48小时调试。
窗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嘶吼，混着消防警报刺啦刺啦的电流声。潘红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暴雨夜，辅导员在微信群里发来的最后消息："往高处走，保存火种。"她攥紧口袋里的U盘，那里面存着尚未完成的智能安防系统源代码，此刻却成了比任何武器都珍贵的筹码。
第七天清晨，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撕开阴云。潘红颤抖着扒开机房气窗，迷彩服士兵正用绳索速降，他们胸前的电子对抗部队徽章在阳光下闪烁。"是军方的电子战部队！"她的尖叫卡在喉咙里，迅速将发射器调整到军用频道，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摩尔斯电码。
"这里是江城大学电子系研究生潘红，已掌握区域信号干扰破解技术！"她对着麦克风嘶吼，声音盖过变异兽撞击铁门的巨响。十分钟后，戴着夜视仪的军官踹开房门，枪口扫过满墙的线路图时突然顿住——那些用红色马克笔标注的电磁脉冲理论公式，正是军方半个月来攻关的技术瓶颈。
"跟我们走。"军官扯下战术背心上的急救包，为她处理手臂的擦伤，"指挥部需要你这种能把微波炉改造成信号增幅器的天才。"直升机腾空而起的瞬间，潘红透过舷窗看见操场上密密麻麻的黑影，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再是躲在机房里等待救援的幸存者，而是成为了改写战局的变量。
军车驶入地下基地的那刻，泛着冷光的全息沙盘正在推演战场态势。潘红盯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红色光点，突然听见将军浑厚的声音："从现在起，你的代号是'蜂鸟'。我们要夺回被变异动植物占领的通信枢纽，而你的任务，是让整个城市的电子眼重新睁开。"她摸了摸胸前的部队徽章，金属边缘硌得掌心发烫，这是责任，也是希望。在这末世的黑暗中，她要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为人类点亮一盏永不熄灭的灯。这天陈默将有外星生命渗透入地球情报汇报给了上级，上级又把情报紧急送到了战区总部，为此战区总部特意给陈默特种小队派了一个联络军官，因为潘虹技术高超，所以总部安排潘虹过来做联络员，来报到时陈默才发现竟是他的女友潘红。看到她第一眼时，陈默被巨大的惊喜包围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魂牵梦绕的人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陈默指尖触到潘红掌心的茧子时，喉结滚动了几下。末世三年来他总在梦里看见她扎着利落马尾的样子，此刻真人站在眼前，发梢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你……”潘红开口时声音发颤，指尖轻轻扣住他战术手套边缘。
他突然想起十七岁那年在巷口第一次遇见穿校服的她，也是这样说不出话。此刻作战靴碾过基地积雪，远处传来装甲部队的轰鸣，而掌心的温度比任何战术热源都滚烫——终于在她泛红的眼尾有了具象的回应。
“先去指挥部。”他忽然低头替她紧了紧防风衣领，指腹擦过她耳尖的冻伤，“晚上……带你去看我们新挖的菜窖，种了半垄你爱吃的小番茄。”
潘红忽然笑了，指尖悄悄勾住他无名指——那是当年他偷偷塞进她书包的草莓发卡的位置。远处联络官在喊他们，而雪地里交叠的影子，比任何加密情报都更像一句没说出口的“别来无恙”。
潘红说起她之前的经历，他和陈默失联后，听从陈默的话来到机房蜷缩在机房的服务器柜后，听着窗外传来的诡异簌簌声。那是变异藤蔓在啃噬钢筋的声响，带着某种令人牙酸的黏腻感。三天前，她抱着最后一箱泡面躲进这里时，那些绿萝还只是顺着窗台悄悄生长，如今却已将整栋教学楼缠成了巨大的绿色茧房。
键盘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潘红的手指在电路板上飞速游走。她正在调试的无人机只剩最后一个传感器，这是她和外界联系的唯一希望。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金属扭曲的尖叫。她屏住呼吸，看着监控画面里，一头足有卡车大小的变异野猪撞开了校门口的防护栏，獠牙上还挂着半截变形的路灯杆。
"还有三分钟。"她低声提醒蜷缩在角落的同学。自从军队的救援信号中断后，这些幸存者就把希望寄托在她改装的无线电上。此刻，收音机里突然传来刺啦的电流声，夹杂着模糊的指令："清剿小队已抵达西操场，所有幸存者保持隐蔽！"
玻璃爆裂的瞬间，潘红抓起无人机冲向天台。变异藤蔓如活蛇般缠来，她咬牙将滚烫的烙铁按在触手上，焦糊味混着植物汁液的腥气扑面而来。无人机腾空而起的刹那，她看见操场上闪烁的激光束——是军队的能量武器在切割变异植物，绿色的浆液像下雨般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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